么容易!”
“咚咚咚……”
“有人吗?我们是文物稽查队的。”几名身穿制服的男子,踩灭脚底下的烟头,把铁皮门敲的山响。
破烂张蜷缩在铁皮棚子的角落里,咬着嘴唇没敢出声,他知道此时此刻不是正面硬刚的时候。
四周的寒意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慢慢爬上他的脊背。棚顶漏下的几缕光线斜斜地打在他脚边,映出他凌乱的影子。外头的风声呼啸,像是无数张嘴在低声议论,那些谣言、指责、怀疑,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刺进他的心里。
“雍正贯耳瓶……怎么会是我?”他低声喃喃,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上的铁皮,指尖已经磨得发白,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争吵,有的在嘲笑他,有的在指责他,还有的在低声安慰他,可那些安慰的声音却显得那么遥远,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他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棚顶,铁皮上的锈迹斑驳,像是他此刻的心情,破碎而凌乱。他想起了从前,那些被人诬陷、被人排挤的日子,那些无处可逃的夜晚,那些只能独自吞咽的委屈。他曾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冷漠,可如今,当谣言再次如潮水般涌来,他才发现,自己依然脆弱得像一片枯叶,随时可能被风吹散。
“我不能倒……不能倒……”他咬了咬牙,努力挺直了背,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可他的手却在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可那些思绪却像野草一样疯长,怎么也压不住。
“他们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不甘和愤怒,可随即又低了下去,像是被自己的情绪吓到了。他低下头,双手捂住脸,指尖深深嵌入皮肤,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可除了冰冷的空气,他什么也抓不住。
棚子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的呼吸声在回荡。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乱,可心底的那份无助却像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地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闭上眼睛,试图屏蔽外界的喧嚣,可那些声音却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刺耳。
“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