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张坐在四合院的破旧藤椅上，手里的散白已经喝了大半瓶。
月光洒在院子里，映得他那张略显沧桑的脸更加阴晴不定。财神爷蹲在一旁，嘴里嚼着花生米，时不时偷瞄他一眼，生怕他又发火。
“大侄子，你说咱们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财神爷试探性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
破烂张没吭声，只是眯着眼睛，盯着手里的酒瓶。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头？这日子哪有头？古玩这一行，就像个无底洞，你越往里钻，越发现里头水深得很。”
财神爷叹了口气，嘟囔道：“可咱们总不能一直这么混吧？你看秦老怪，虽然被人坑了，但好歹曾经风光过。咱们呢？连个像样的窝都没有，整天钻狗洞……”
破烂张冷笑一声，打断他：“风光？秦老怪那是自作自受！他以为自己聪明，结果呢？被人做局，差点连命都搭进去。咱们虽然穷，但至少还没被人坑得裤衩都不剩。”
财神爷撇了撇嘴，没再说话。他知道破烂张心里憋着一股气，这股气憋得太久了，迟早得爆发。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破烂张耳朵一动，猛地站起身，低声道：“有人！”
财神爷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花生米撒了一地。他慌慌张张地躲到破烂张身后，小声问道：“不会是来抓咱们的吧？”
破烂张没理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院墙边，贴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院门外。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破烂张，开门，是我。”
破烂张一愣，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是老苏！
他赶紧打开院门，老苏闪身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慌张。破烂张皱了皱眉，问道：“老苏？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老苏喘了口气，低声道：“别问了，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得马上走！”
破烂张心里一沉，知道出事了。他一把抓住老苏的胳膊，追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老苏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刘豆豆那边出事了！他查到你和贯耳瓶的关系了，现在正派人到处抓你。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在这儿，赶紧来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