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张在小镇的破旅馆里,手里捏着那枚铜钱,眼神深邃。他的思绪回放,那个改变他命运的夜晚。
那是在老苏店里,破烂张用一尊清代仿制的宣德鎏金佛从老苏手里换来了那只雍正粉青釉贯耳瓶。
当时老苏还一脸不舍,说这瓶子是他从小卒斋的陈晓伟手里捡的漏,虽然看起来有点新、釉面发贼,但总觉得有点蹊跷。
鸡贼的破烂张一眼定乾坤,发现这瓶子釉色温润,器型端庄,是个好东西。
可谁能想到,这瓶子竟然和文博部门丢失的那只贯耳瓶是一对!清宫造办处的官窑档案里清清楚楚地记载着,这对瓶子是雍正年间御窑厂烧制的,专供宫廷使用。
破烂张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懊悔。那尊宣德鎏金佛,原本是他手里最普通的一个物件,不是宣德本年,是清代初期所仿古前朝。
却不曾想,歪打正着,结果被老苏转手卖给了一个港商,卖了两千五百万。
破烂张听后当时气得差点没吐血,这个价格快赶上这粉青釉贯耳瓶了,老苏也算是有福之人,跟破烂张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因果,可老苏却笑眯眯地说:
“破烂张,咱们这行就是这样,你情我愿,谁也别说谁。”
从那以后,破烂张对老苏就多了几分复杂,可偏偏两人又不得不经常合作,毕竟在这古玩圈子里,能信得过的人不多,其实此时的破烂张是感谢老苏的,他能在自己腹背受敌时陪着自己,就这一点,老苏够朋友,而老苏也暗暗感谢破烂张,这是他玩收藏以来,最大的一次漏。
“破烂张,你想啥呢?”老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破烂张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我在想,咱们得赶紧找到那只贯耳瓶。只有找到它,才能解开这背后的秘密。”
老苏点点头,压低声音道:“没错,不过这事儿急不得。咱们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从长计议。”
破烂张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手里的铜钱,眼里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但他不怕,因为他破烂张,从来就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
就在破烂张和老苏商量对策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苍龙村北山上,一座破旧的庙宇里,一尊残缺的石佛静静地矗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