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不知何日才能再见
同年,小李的母亲思子成疾,因病去世,家中就只剩下老李孤独一人了。
往后的日子里,老李不知是受到了打击,还是自己已经抡不动铁锤了,至此不再打铁。
平阳镇变得冷清许多,再无往日的铿锵打铁声。
老李的日子变得闲适,却也不乏几分落寞。他时常提一壶梅子酒,寻至易先生的居所,两人对饮,谈天说地。
其实,易先生的五感中视觉、味觉、听觉、嗅觉早已全部丧失了,也就除了不太敏感的触觉还在。
当这最后的感知也消逝之时,自己便与活死人无异了!
今日,老李轻车熟路地踏入易先生的居所,两人相对而坐。
老李自斟自饮,眼神中满是感慨:“老易啊,你到这平阳镇,少说也有五十几年的光景了。算算年岁,你应是步入了耄耋之年了,我亦不遑多让。”
言罢,眼眶忽地泛红,泪水无声滑落,嘴角却挂着一抹苦笑。
“你我相识多年,你向来独来独往,如今我也成了这孤家寡人”
老李的声音哽咽,看向对面的早已行将就木、老态龙钟的易先生。
继续说道:“记得那次我上山,不慎被毒虫所伤,命悬一线。躺在榻上,意识却是清醒。是你,被沈大娘请来,为我治病驱毒,救了我一命。”
说着,他轻轻摸索着胸前的衣襟,那里藏着一幅早已泛黄的珍贵字帖,上面是一个苍劲有力的“李”字,那是易先生亲手所书。
“这个字,我珍藏至今,每次凝视,都觉其神韵非凡,仿佛活物一般。易先生,你的书法,真乃神来之笔!”
“这一晃眼,就是多少年过去了?你我都这般苍老了。”
老李的话语中满是沧桑,嘴角挂着一丝释然的笑。
啪!
突然,老李的话音戛然而止,手中的酒杯轻轻滑落。好似醉了,缓缓地趴在了桌上,呼吸渐渐平息。
这一睡,他再也没醒来了
“唉”
良久,易先生幽幽一叹,从袖口中取出一支普通的狼毫笔。
然而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蘸取墨水,而是直接用干巴巴的笔头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