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豹牙真是空的。
“放在屋里了,转头就去拿。”现在终于轮到贺灵川说正事儿了,“老爹,我这里还有一事要报与你知。”
而后,将东来府侍卫追查沙豹下落之事源源本本说了。
贺淳华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待听到“东来府”三字时嚯然起身:“你说什么?”
他勃然色变,甩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贺灵川下意识退开半步。
不过贺淳华这一耳光停在半空,并没有真抽过来。
过了几秒,掌缩成拳,“砰”一声砸在桌面上:
“私设刑讯,简直胡闹!”
他知道这个儿子妄为惯了,屡教不改,早晚会踢到铁板。可没料到铁板来得这么快还这么准。
大司马!
怎么就得罪了大司马!
贺淳华在官场上得的评价向来有“沉稳”二字,但在贺灵川记忆当中常见老爹对自己发火,也没有多惧怕,反而出声争辩:“那两人到处打听,城里尽是多嘴的杂碎,我怕他们很快就追查到我们身上。”
这时候他有些佩服贺淳华的谨慎。豹妖之事,贺郡守非但没有声张,反而要求知情者三缄其口,否则黑水城小霸王独杀豹妖的消息早就满城流传,那两人都不用打听就知道了。
当然,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六年前由大司马发起的张鸿滨案涉及一公、两侯、七伯,牵连两千六百余人,你道最后的活口能有几多?”
老爹的脸色像是黑云压顶,贺灵川小心翼翼:“好像……不多?”
“七十三人!”贺淳华一字一句,“那里头有多少妇孺孩童?呵,最后只得七十三人苟活!”
贺灵川心底一股寒气油然而生。
莫说平头百姓,就连公卿性命都如贱草,要砍便砍了。
“相比之下,我们家的遭遇竟不算最惨……”贺淳华感慨一声,就转回话题,“接到红白道传讯,你怎么不直接来报?”
“我想问出东西再来报告。”贺灵川神情一凝,目透狠色,“若这两人没甚背景,让我顺手报仇最好;若他们靠山太硬,那就更不能让他们知道逃走的沙豹就在我们手里。”
贺淳华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