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夫人叹了口气:“都说你兄长是福将,这回千万不能掉链子。”
贺越听着古怪,母亲好像并不怪父亲带走了兄长?
应夫人又问了些千松郡的事务,贺越都道自己应付得来。
最后她问:“东边还是没消息?”
“没有。水患阻路,再说东边打仗打得厉害,叛军抓到奸细探子就杀头,信差也不敢往那里走。”
其实无须父亲再三交代,他也会留意东边的情报。
可惜,现在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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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左右上下前后都是黄沙莽莽,连个活物都看不见。
这一小段红崖路指向曾经的盘龙古城,根本没有商队会往那里走。
每一步大家都走得很珍惜,因为这样顺坦的路也要到头了。
“没路了。”队伍最前方传来消息。
贺家父子东望,还能看见半座山峰的庞大底座斜斜向上,仿佛插向天空的匕首。
上半截嘛,则是在近百年前轰然倒塌,砸在了这支队伍本该行进的红崖路上。
无尽的山石,把它变成了断头路。
曾飞熊喃喃道:“不知是不是天意如此。”不让城中沉睡的英灵被后来者打扰。
“哪有那么多一厢情愿?”年松玉嗤笑一声,吩咐众人,“都下马,我们要减轻负担。”
前方没有路,马儿也用不上了。每人备好五天的干粮和水,把马匹交给几名随军伙夫。
司徒翰瞪着一望无垠的沙漠。
起伏的沙丘又干净又整洁,连半个脚印都没有。
“接下来怎么走?离开红崖路一步,我们都会被吃掉!”
“当然不会,你们沙匪不是最清楚么?”年松玉一句话就堵住他了。
司徒翰讪讪。作为大半辈子在盘龙沙漠讨生活的人,他们对本地禁忌再清楚不过,也有自己的小心得、小伎俩。
年松玉指了指沙漠:“你来说说,没有红崖路了要怎么走?想来你们也有些经验。”
“首先,各位大人把社稷令收好,千万不能亮出,更不能激活!”这群人里当官的多。
年松玉哦了一声:“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