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咂莫了两口。
哪知做饭的伙夫这时突然光着脚从后堂赶了过来,手里抓着一口铁锅叫道:“谁在这里!谁!”
他半夜起更,突然听到这里有动静。
“敢偷吃官家的东西,小贼你——啊!”伙夫脚步勐地一顿,却是贺灵川下意识回头。
伙夫的语调也硬生生一扭、一扬:
“——是大少啊!那没事了。”
他讪讪一句,给了贺灵川一个面如满月的微笑,脚跟打转往回走。
刚转过头,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
贺大少手里拿着什么,嘴边沾着什么?
他没看错吧?
不至于不至于,大少什么珍馐美味没吃过,为什么偏偏要——?
可他转眼又想起家里养过的狗。
“我不是…”贺灵川想解释,但这人脚底像抹了油,叫都叫不回来,“我没有…”
就算说破嘴皮,人家能信?
他只能默默将快子上的药膏嘬完,起身回房。
哪知才走一半路,肚子里面咕噜咕都,突然一阵绞痛,害他险些直不起腰。
起效这、这么快?
可怎么见效在这个方面?
贺灵川来不及多想,半截道儿冲去了茅房。
才蹲下,就是气贯丹田,一顿惊天动地,茅屋外头夜栖的雀鸟都差点被吓飞。
好在来得匆匆,去也匆匆,贺灵川站起来的时候就觉得浑身都舒畅轻快了,好像一下子瘦了个四五斤。
别人吃帝流浆,包括他自己今晨服用帝流浆,都是肚子里一股热流,想要赶紧调息。怎么这帝流散服下去,第一反应却是蹲坑?
差一个字,差这么多?
贺灵川根本提不起勇气往下看,赶紧舀水洗手洗脸,往回走。
这么一迈步,就觉得脚后跟像安了个弹黄,走路都带飘。
这种身轻如燕的感觉,比今晨调息完毕,不对,是刚睡醒时都舒服。
回到屋里,贺越已经睡沉了。不知道是不是帝流浆的功效,向来连睡觉都很矜持的老二,今天居然也打起了轻微的呼声。
贺灵川坐到床上却无睡意,毕竟他才起来没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