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兄长对视一眼,均感奇怪:自己一行刚到石桓城,屁股都还没坐热,怎么就有访客了?
来者一行三人,都用斗篷覆住头面,后面还跟着几个奴仆。
他们踏进客栈包房,跟朱秀儿打了个照面,这两边都呆住了,一动不动。
贺灵川突然明白过来。
紧接着一名客人扯下斗篷,颤声道了一句:“秀儿!”就扑上去抱住了朱秀儿。
这是个年近四旬的中年美妇,五官与朱秀儿有几分相似。
另外两人也脱了罩帽,却是一对年老夫妇,鬓发斑白、衣袍华贵,眼里都含着热泪。
朱秀儿与母亲相拥而泣,转身又投到二老怀中,悲声道:“祖父、祖母,秀儿回来了!”
老太太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老人犹有病容,却拍着她的肩膀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的目光扫过室内其他人,当即转向贺淳华:“这位便是夏州贺总管?”
贺淳华正色道:“朱大人安好?”
眼前这位老人,正是太仆寺卿朱曦言!
他对着贺淳华一躬到底:“秀儿能回家,贺总管于我家有大恩!”
贺淳华回礼:“助天伦重聚,贺某份内之事。”
而后他率家人退出,将这一方小厅让给了失散七年的朱家人。
贺灵川此时方知老爹写信给朱家,唤他们来认亲。
朱家的本家就在石桓城,在这里能上朔四代,朱曦言本人平时也住在这里,只有王廷要开朝会才进都城。
无论哪个王朝,文武百官济济一堂的景象其实都不常见。皇帝要找谁,私下拉来开个会也就完事了,不爱兴师动众。
皇帝也是人,也嫌麻烦。
过去一年,大鸢有天灾有人祸,可百官朝会一共也只开了四次。
朱曦言年纪也大了,最近又染风寒,告病在家。可他接到贺淳华的书信就坐不住了,带上儿媳赶了过来。
至于朱秀儿的父亲,三年前就过世了。
过了两刻多钟,朱家人的情绪才慢慢平复。朱曦言也是庙堂里的老人了,转头就出来找贺淳华,先狠狠表达一番感谢之情,而后才问起这一切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