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淳华自不相瞒,一一道来。
朱家三人听得目瞪口呆,良久不能作声。
朱秀儿在一边抹着泪:“若非贺大人一家仗义相助,女儿早被贼军杀害在仙灵村了!”
应夫人笑得欣慰,贺灵川暗中竖起大拇指:
真上道儿!
朱秀儿的祖母孙玉华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道:“秀儿生的那两个孩子,在哪儿?”
孙女生了俩娃,他们在这里也没瞧见。贺淳华方才所言,更没提及两个孩子的下落。
应夫人叹道:“秀儿揭破敌人奸计,贼军拿孩子报复她了。”
朱秀儿痛哭失声,朱曦言夫妇面面相觑,都叹了口气。
“罢了,人回来就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朱曦言又对贺淳华道:“贺总管,我有一事要拜托你。”
贺淳华站了起来:“不妨屋内详谈。”
接下来朱家的女卷先乘车回去,而太仆寺卿则与新任的夏州总管贺淳华入屋关门,另作商议。
朱秀儿拜别应夫人和贺家两兄弟,红着眼眶,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待朱家的马车消失在拐角,贺越才喃喃道:“我怎觉得,太仆寺卿对于曾孙的死不怎伤心。”
“你没觉错,他们松了一口气呢。”贺灵川拍拍他的肩膀,老弟还是太年轻了,“以绝后患,这对朱家才是最好。”
这一家人心里都明明白白,包括朱秀儿。
热闹看完了,贺灵川按了按脖子往外走:“我去办事,夜间必回!”
太阳落山时,贺灵川就回来了,而贺淳华外出未归。
母子三人共进晚饭后,贺灵川就打了个呵欠喊困,要回屋休息。
先前在狭小的船舱窝居多日,兄弟俩来到石桓就不想再委屈自己,各要了一个大客房。贺灵川反手闩门,从储物戒中取出两只玉瓶。
今天傍晚,他在城里走了一圈,买了些药材,就在药铺里熬成丸剂。
新入手的《子午诀很有特点,不管你平时练什么,但在习诀初期,子午两时尤其重要。子时为一天阴气最重,午时为一天阳气最旺,贺灵川要在这两个时辰运诀练功,采阴阳二气收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