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北侧的火墙搬开一个口子,宽度最多是四五尺。
外头的蜘蛛一看,火墙开了个口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这里冲!
任它们如惊滔拍岸,可是盘龙军严防死守,进来一个叉死一个,蜘蛛的尸体都扔进火墙里添作柴薪。
偶有人员伤亡,但和先前夺路而逃已不可同时而语。
南轲将军的亲信不解:“将军,我们为何不将火墙堵满?”
这样军士也不用再伤亡了。
“这些蛛妖不笨。若无缺口,它们就会想方设法突破,令我们疲于应付。”眼看局势渐入自己掌控,南轲将军才有空掏出水囊来解渴,顺便给停在肩上的黑斑雀鹰也喂了点儿水,“那倒不如我们自己开一个口子,令它们全往这里涌,整道火墙也就安全了。”
可控和不可控,这是艺术也是火候。否则不到一千士兵对抗几十上百万蜘蛛,就算有元力护体,他们也坚持不下去。
南轲将军看向雀鹰:“你先前说,援军还多久能到?”
“天亮之前。”雀鹰啄梳自己后背的羽毛,“快了。”
它从蒲樨沟飞去盘龙城求援,然后再飞回鬼针石林报讯,紧赶慢赶走了一个大三角形回来。
再有半个时辰,天边就要泛白。
南轲将军看往东北方向,脸色沉重。就算冲出鬼针石林,还有恶仗要打。拔陵人必定在出口设伏,因此哪怕鬼针石林里危险重重,他也坚持在这里等到天亮再出去,最好能跟援军里应外合,给拔陵人来个反包饺子。
再多撑半个时辰就好。
他也有些不满:“红将军要是肯分兵过来,我早把这些拔陵人送回老家了!”
“红将军说,原定作战目标不变。”
帅令必从,南轲将军重重哼了一声。
默默奔行两刻钟,刘仝忽然摆手:“停下,前方有情况!”
众人下马缓行,拨开浓密的枝叶,眼前豁然开朗。
越过这处矮林,前方就是大片开阔的山坡,一反丛林的逼仄。
坡顶有几百年的大树枝繁叶茂,而山坡却铺满了细绒草,嫩绿、平滑、干净,仿佛有专人打理。
鬼针石林最深处人迹罕至,能这么打理它的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