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洪承略对病妻悉心照顾,每日汤药伺候,据说每隔几天还要给她全身推拿,免得肌肉萎缩。老太婆说,从来没听过他们争吵。”住在那种破房子里,墙很薄的,但凡有点响动,邻居随便扒个墙角都能听见。
“好,好。”贺淳华点了点头,“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无妨,我这就处理。”贺灵川也回去了,他有药猿,这些小伤尽可以处理。
他不知道,待他离开之后,贺淳华就传令概不见客,并吩咐亲卫守好帐门。他自己则拿着黑布堵起帐篷所有漏光的缝隙。
贺总管在帐里做了什么,没人知晓。
直至大半个时辰之后,东方曦微。
血光冲天的夜晚终于过去,贺淳华走出帐篷,面对东升的旭日深吸一口气。
他又叫来两人,低声吩咐。
这两人领命,带三十余骑飞奔而去。
等到天亮,贺淳华才下令给大部队:
“拔营,上路!”
不歇了,运粮队必须尽快赶去前线。
昨晚的攻守战总算打赢了,队伍士气上涨,对于立刻出发也不抵触。新煌镇太穷了,普通士兵遵守军令也不能出营,留在这里和郊野并没多大区别。
贺灵川却请假暂时离队,带着自己十来个手下一路往西,奔了几十里路才找到先前的苦战之地,将毛桃好生安葬。
“等中元节到,无论我在哪里,都会给你烧钱烧纸人。”贺灵川对着新树起来的墓牌道,“我找老师傅给你造几个长腿细腰的纸妞,保准个个都是你喜欢的款。”
这是毛桃生前的愿望,死后也可以实现。
运粮队接下去的路程风平浪静。
经过山势险峻的隘口时,贺淳华提前派出了探子,队伍也把警惕值拉满。然而直到所有人都顺利通过,仍是什么也没发生。
贺淳华早就判定洪承略大伤元气,不会再出手,走完这一程的天险终于放下心来。
后面都是平原了。
盘点过去两天的战斗,他和洪承略应该互有输赢。不过洪承略原本有六百多人手,现在只剩二百余,折损过半,算起来还是洪承略吃的亏更大一点。
还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