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袭白衣,披散的秀发半湿。
她仰头看向贺灵川,月光照在她秀颜上如照脂玉,朦胧生辉。
贺灵川立刻想起渊国故址那一夜的月华,也是这样熠熠满晕。
「什么事呀?」孙茯苓等他好一会儿,只得开口问。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在。」
「今晚本来要值守疏抿学宫,但是傍晚来了一道指挥使令,要求学宫临时放假,我就回来了。」孙茯苓叹了口气,「是不是又要打仗?每次 大战之前都要放学子回家,与家人团聚。」
贺灵川点了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走?」
「很快了,或许是明天,或者是过两天。」贺灵川挠头,「要看钟指挥使发令。」
墙头陷入沉默。
良久,孙茯苓才「哦「了一声:「这么快么?「
「是啊。」贺灵川直勾勾盯着她,「给我饯个行?」
他指了指院角的酒坛子。孙茯苓摇头:「你酒味儿太大了,小心喝多了明天爬不起。我们以茶代酒吧。」
说着,她回屋取了茶叶和铁壶,直接跳墙过来。
「这是一个学生送的,她家是赤帕白园里的茶农,拿今年园里采下的第一批春茶给我。「
贺灵川把炉子搬到院里,座水煮茶。
「这几天关于迁安令的流言,你在城里没少听到吧?」
「是啊,到处都在议论。「孙茯苓坐了下来,「国君宁可冒险接受异国援助,我是没想到的,明明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汊想到的。明明还没到山分水态的地步。
「还没有么?」
「没有呢,都城附近至少还有两路勤王军,还有御林卫。」孙茯苓淡淡道,「吹嘘得战力无双,我看也不怎么样嘛,否则这时候怎么不启用?「
「毕竟是国都,这些力量都要拱卫都城要塞,没法主动出去剿敌吧?「
「这些军队都二三十年没打过仗了,谁知道还能不能打。」
贺灵川知道包括她在内的盘龙居民,对母国的态度都是恨其不争,当下赶紧转开话题,拣平时一些趣闻来说。
孙茯苓也分享疏抿学宫内的日常。
聊着聊着,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