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蕲耐心对岑泊清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所有罪罚都会降在自己身上?岑泊清呆了好一会儿,摇头摇得快掉下来:“不不,我真不是主谋,甚至没摸过浆珠几次!这些事务都是吴伯在办,你们审他,审他!必有所得!”
“哦?”白子蕲引导他,“吴伯早就辩解说,他也是听命行事。”
“就算他听命行事,也不一定只听我的命令!”岑泊清急急道,“浆珠生意是我从父亲手里接下来的,那时吴伯就是全权负责;我接过来以后,也、也是这样,平时都不需要我操心!一切都是他去对接,我、我能知道什么内情?”
他怕白子蕲不信,还指天立誓。
白子蕲沉吟不语。
此时有一名樊胜的侍卫从上头走下来,在白子蕲耳边低语两句。
白子蕲眉头微动:“知道了,一刻钟。”
侍卫快速离开。
贺灵川和伏山越相视一眼,知道这大概是外头的樊胜来报信。
白子蕲的意思,让他至少再坚持一刻钟。
伏山越接下去道:“以岑泊清秉性,的确不像主事者…”
岑泊清点头如捣蒜。
“…反观吴楷行事,慎密精明,掌管全局,倒像是拿他们父子当幌子,从事这些不法勾当。麦学文能算计吴楷,吴楷自然怎么就不能算计自家主人了?”伏山越问岑泊清,“吴楷是怎么来到岑府的?”
“我父亲说,二十多年前老管家病辞回乡,向他推荐了吴伯,说这人办事得力可靠。”
伏山越揶揄:“的确是又得力又可靠,让你什么都不用管,最后湖里湖涂赴死。”
贺灵川则问:“岑家从窘迫到重新富有,是不是在吴伯到来之后?”
岑泊清想了想,点头。
“也就是说,你父亲从一开始就让吴伯操持这项…”贺灵川本来想说业务,“生意。在他刚来岑府的时候。”
杀贝迦妖民,取浆珠炼制不老药的生意。
这就好像大公司纳新,新人上班第一天就直接把控公司核心机密,然后开始经手几千万的生意。
何况猎妖取珠这门生意是高利润伴随着高风险,岑父直接把它交给一个陌生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