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么个东西也懂得隐藏自己,董锐那厮逃跑大师的名头真不是盖的。自己一不小心,竟着了他的道儿。
不过,只要董锐不再出现、不牵连霜叶国师,他的任务也算完成。
奚云河几人前脚刚走,贺灵川就放下大碗站起来:「结账。」
爆炸声响惊动左邻右舍,大家都来车马栈前探头探脑。
贺灵川走过去,也和他们一样抻着脖子,实则墙上有一只细小的蜘蛛弹跳下来,落在他衣襟里。
接回眼球蜘蛛,贺灵川转身便走。
官署很快就会派人过来,对他来说,此地同样不宜久留。
重进一次汤粉店,贺灵川从后头牵出岩羊,遛着街边往回走。
「大事不好啊!」怀里的镜子喋喋不休,「青阳国师竟然指控董锐,那么年赞礼怎么办?」
贺灵川不吱声。
镜子又道:「万一年赞礼真地借到那几万人马,你们鸢国就要倒大霉了。主人你就是鸢国的罪人!」
贺灵川眉头紧皱,一拍胸口:
「闭嘴。」
他原本有一系列计划,其中重要一环就是用神血嫁祸年赞礼,令他啷当入狱或者饱受天宫审查,这就无法拿着霜叶国师的令牌去借兵攻鸢。
可现在青阳国师却指认董锐是自己的神血来源。
虽说董锐身上的确也有神血,但这一下就打乱了贺灵川的计划。
怎么办?
难道要坐视年赞礼逃出自己的陷阱?那可是遗祸无穷。
贺灵川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狠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镜子没听清:「您说什么?」
「天神不是铁了心想追查神血来源么?」人来人往的大街吵闹得很,贺灵川压低音量,根本没人留意、没人在意他说了什么,除了摄魂镜,「那就把年赞礼和董锐绑定!」
「哈?」绑、绑定?是它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贺灵川却闭口不言,一路上都在思索新方案。
成大事不容易,中途枝节横生,他都得随机应变。
忽然脸上一凉。
贺灵川抬头,见银丝从天而降。
下雨了。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