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咝了一声:「这么多?」
从前断刀下注常常是五钱、一两,从来没超过二两,总是用「小赌怡情」来掩盖自己的小气。这回怎么突然大方了?
贺灵川塞给他十两金子:「赢了就给我一百三十两。多出来的钱,当我请你侄子侄女儿吃糖。」
他要是回不来,这钱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了。
「贺老板大气!」瘦子狠夸他一句,才担忧道,「你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不能大方?」
瘦子挠头:「你这样子,跟「桉板」出战前很像啊。」
「「桉板」?」
「我们队里人,五年前就死了,那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周围特别嘈杂,瘦子得用吼的,「他是个光棍,大战前把积蓄二十两都委托给我,说他若是战死,就把钱献给弥天娘娘修庙!」
「后来呢?」
「后来这二十两就给天神修庙了,神庙前有一块砖凋,就是用桉板的钱修起来的。」
贺灵川给他后心一拳:「晦气!」
这时擂台边的军官也看到贺灵川了,问他:「断刀,今天你上不上去?」
贺灵川也是擂主,但最后守擂期还没过,他可以自由选择上不上擂。
今天就不上了吧?他想赶回家,再见孙茯苓一面。
「不了…」这种天气,不正是互诉衷肠的好时机么?
他希望,自己的心能因此而安定下来。
周围太吵闹,军官没听见贺灵川的拒绝,自顾自道:「红将军也来了。」
「哎?」红将军也在?
贺灵川从擂台边探头望去,果然见到红将军一身黑色轻甲,立在中堂二楼的站台上观战。
今天她戴着饕餮面具,别人一眼就能分辨出她的身份。
难怪今天各擂爆满,上台的一个个跟打鸡血似地。
原来是都想在红将军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就在这时,街道外头奔进几名大风军战士,押着一人往阅武堂后门而去。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贺灵川却已看清被五花大绑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形瘦弱,在强壮的士兵手下像个小鸡仔。
很快就有亲兵凑近二楼的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