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家船队已经摸索出一条安全路线,只要在这条路线上航行,往来船只就不会遭遇阴虺攻击。”
“路线?”吴提举心头一动。
赵佥事手伸头蘸水,在桌上画了个草图示意。吴提举一看,
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气到笑出声来:
“这不都经过仰善群岛吗?!”
这条所谓的路线,几乎就贴着仰善群岛新开发出来的几个岛!
来往船只都要经过他家的补给栈、经过他家的岛,不就往他岛上送人了吗?
客商海员上下、吃饭住宿游逛,不都是流量吗?
姓贺的算盘打得比他还精!
赵佥事低声问:“那这条路线走不走?”
“走!”吴提举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进出港口全部换成这条航线!”
反正阴虺进不进攻都是姓贺的说了算,想保船只平安无事,就得按贺灵川规定的线路走。就算姓贺的说船头必须站个人跳草裙舞给阴虺看,吴提举也只能照办。
再说这条新线路也不算绕远,只是他心里不甘。
吴家的货船改换线路、躲避阴虺的消息,通过多嘴的船夫和水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刀锋港。吴提举知道,这个消息根本瞒不住。
吴家的船只既做表率,其他的客货船很快也会依样画葫芦。
毕竟,谁不想消除阴虺毁船伤人的隐患?
哎,姓贺的这一波是赚大了。吴提举都能想象,仰善群岛门前的航路很快就会川流不息、客货两旺。
因为海盗和阴虺的存在,从前主航线上的大船不愿停靠仰善群岛,除非遇上大风大雾;平时也就是本地的中小船舶偶尔靠岛做个补给,雷妮的小破站从来住不满。
这下妙了,吴提举亲自用自己的大船给仰善群岛打广告,关键这个梁子还是他自己先挑起的,于情于理他都输了。
输给了人家的连消带打。
吴提举从桌上取一封奏疏、一封信件交给赵佥事,信口已用红泥封好。
手有点抖,是气抖的。
赵佥事一看,信封最后两笔字迹未干。
“奏疏与封银一并呈交王廷,刀锋港出现恶邻,疑似控制阴虺攻击过往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