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看,篓子里已经有四、五尾鱼儿,大小不一,离水泼喇喇跳得正欢。
“主公收获颇丰啊。”
“从太阳落山钓到现在,也就这么点儿。”贺灵川悠然收竿,上饵,“方才海上还有渔人告诉我,今晚捕的鱼特别多,看来过个两三天很可能要变天了。”
他这是偷得浮生半日闲,跑到海边来放空头脑,顺便感受一下钓鱼佬的快乐。
“看晚霞,明天还是个好天气。”闵天喜也是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人。
贺灵川把鱼篓递给他:“送你了。”
闵天喜受宠若惊:“多谢主公!回去叫娘们儿一条红烧,一条生切!”
鱼不重要,谁还吃不起了?主公的心意才重要。
“哪条生切好吃?”
闵天喜立刻捞出一条鱼:“这是红甘,做成鱼脍最好!我们每家都有自调的酱料,再配香茅和葱丝,绝赞啊。”
“行。”贺灵川笑道,“下次去你家吃。”
闵天喜连连点头:“好好!必定仔细整治一桌,让主公吃得满意!”
“坐吧。”咚一声水响,贺灵川又一次甩竿,“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主公在钓鱼,闵天喜就压低了声音。
“万俟松身边的人都很警觉,不好接近,不过我们跟另外几个佰隆人喝酒时,还是打探到一点消息。”
闵天喜手下的护卫原本全是海盗,跟其他人很容易打成一片。再说手下那六百多张嘴,万俟松也不可能全堵得上,总有人喝多就开始大舌头:“汇总起来看,万俟松与族长之子万俟通不合,大闹一场,这才带着侄子万俟丰离开。”
“侄子多大年纪?”
“二十四岁。他十岁时父母双亡,是万俟松接手养大的,但他自幼在族中与万俟通一起成长,情同手足。”闵天喜接着道,“万俟松自己的人马在阻截雅国追兵时,损伤过多。现在上岛这六百人,多数是万俟丰亲手带出来的。”
贺灵川目光一闪:“这对叔侄感情如何?”
“万俟丰很尊重这个叔叔,但佰隆人对万俟松颇有微词。”闵天喜把鱼篓轻轻浸回水里,“他们这支队伍原有一千余人,对战雅国追兵时,万俟丰打算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