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卫早就被南宫炎带走,官差负责把牟人的尸体载去牛车上,拉往义冢。
路上许多人抻着脑袋,看得聚精会神,但同时又面无表情,有的还半张着嘴。
“又死人了。”
“是叛党吗?”
“当然是叛党,必定是叛党。”
路过一片小树林,看车的两个官差瞅瞅四下无人,爬到车上挨具搜尸。
这些死者生前衣冠楚楚,住的又是最好的客栈,瞅着就是不缺钱的主儿。可惜啊,身上的钱财都被羽卫们摸走了,连个银戒指都没给他们留下,呔!
两人只能去解死尸的靴子和腰带。
这么好的牛皮靴子可不多见,真上外头买去不得好几两一双?还有腰带,也是好料子。
反正它们最后的下场也是进坟地,说不定还要进野狗肚皮,不如布施给他们。
其中一个扒下靴子套自己脚上试了试,合适。他还从靴帮里抠出几块碎银,不由得眉开眼笑。
“哎哟,漏网之鱼!便宜你了。”另一名官差不无羡慕。
他正在解死尸的衣裳,这件中衣的布料好像是绸的,摸上去软软滑滑,也没沾着血。但他再多摸两下,却摸到一点粉末,像土又像粉,闻起来还有点儿姜香。
这是啥?
他脑子也没转过弯,下一秒,尸体忽然直直坐起,一把揪住他脖子,用力一扭!
喀嚓一声,官差脖子断了。
诈尸!
同伴吓得大叫一声,转身跳下牛车。
但他转身同时,活死人也抓起长刀甩了出去。
一刀穿肩!
这官差啊一声大叫倒地。
活死人这才抹了抹脸,正是金柏!
他目光还有些呆滞,杀人只是下意识反应,愣了几息才回过神来,赶紧翻看另外几辆牛车。
十名影牙卫,都在这里了。
他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大步奔向地上的官差。后者踉跄爬起,想往树林外头跑,金柏一脚踢倒他,踩在胸口上:
“羽卫为何要围杀我们?说!”
他目透凶光,官差战战兢兢:“南宫总管说,你们、你们是叛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