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闻言,起身各自散了。
一个时辰后,内门极偏僻间屋子,三丈方室,一尘不染,里面盘膝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大长老东门图,另一人则是锦袍公子。
锦袍公子拿起灵茶,喝了一口,“师兄,你突然叫小弟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东门图摇头,“暂时还没有,叫你过来只是商议商议而已。”锦袍公子道,“何不叫上其他几位师兄?”
“不了,现在宗门长老里唯一可以排除嫌疑的也只有你我了。”
锦袍公子吃了一惊,“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其他师兄?”
东门图苦笑一声,“我何尝想怀疑同门兄弟!只是事已至此,谁又能脱得了干系。梦烛你是先掌门之子,苏家世代执掌九符门,除了你,为兄谁也不能绝对相信。”
锦袍公子苏梦烛轻轻摇头,“百年前,父亲陨落于青帝谷,当时齐云宗和鬼衣门联手来犯,本门面临生死存亡,若是长老中有人二心,那当时本门就覆灭了,何至于等到现在来才当内奸。”
“可那已是百多年的事了,梦烛,人心是会变的。”
“师兄为何一定怀疑金丹长老中有人叛变呢?”
东门图道,“我们连夜审了十几名弟子,方师弟用了失魂引,但并无任何发现。嘿嘿,可是我们是不是忘了,除了弟子令牌外,我们八人进出内门是无须任何令牌的,因此也就没有任何记录。而且,我们八人对护宗大阵都熟悉得很,偷偷带一两个人进来,并不是难事吧。”
“就这个理由吗?”
“还有,鬼衣门他们攻击的是护宗大阵的一个薄弱点,是不是有人告诉他们的?当晚山门只有四长老一人值守,鬼衣门又是怎么知道的?若非阴差阳差,王师弟和唐师妹凑巧来找黄冠下棋,也许宗门就被攻破了。虽然鬼衣门攻打山门只是虚招,但我想他们肯定不介意冲进来大杀一通再撤退的。”
苏梦烛点头,“师兄说得有理,那你看谁的嫌疑最大?”东门图道,“我请你来,就是商议此事,眼下也说不上谁的嫌疑大,只能一个个排查了。”
苏梦烛道,“二师兄只怕不可能,当时他和我一样,都在闭关,事后才知道鬼衣门来犯。”
东门图缓缓斟满一杯茶,“你这个定论恐怕下得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