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高个弟子笑道,“这是何家沟藏了十三年的松醪春,也算稀罕物了,师叔喜欢,改日我孝敬一些到您洞府。”
祝无希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有这个心就可以了。要是送酒入山,被人发现,哼,不定又要编排我什么呢。”
两位弟子虽非祝无希门下,但都是砚台岭弟子,自然知道这位祝师叔情绪低落事出有因。
他百年前就已是金丹修士了,当年也意气风发,但后来因弟子魏云飞之事牵连,失了老祖和掌门的欢心。
再加上百年过去,祝无希一直冲不破初阶瓶颈,眼看后辈一个个追了上来,他还在原地踏步,心里又气又恨。
于是祝无希渐渐也放任自己,每常借酒消愁,指桑骂槐。
他越是这样,玄一越是厌恶,以至于后来见到祝无希就要训斥一两句。
一个月前,砚台岭议事,他又被玄一当众责骂,祝无希一时没忍住,强辩了几句。结果,七日前,玄一真人一纸令下,命他来此把守麋鹿门。
高个弟子连忙道,“那些小人乱嚼舌根,理他作甚。”祝无希已有了六七分酒意,瞪着眼珠,“嗯,那些人以为掌门派我来麋鹿门,是发落我,小瞧我。”
高矮两名弟子齐道,“哪里话,都是那些小人胡扯放屁,师叔大人大量,不必计较。”
祝无希一摆手,“你们不用捡好听的说,按理说,看门护院,原就是筑基弟子的职责,我一介金丹来看门,如何不是发落?”
高矮两名弟子有些尴尬,忙打乱其辞,“师叔喝酒,师叔喝酒。”
祝无希仰脖将一碗酒又灌了下去,摇动手指,“不,不,你们不懂。此次是有大事要办,宗门十二门全都派遣了金丹长老,加强防卫,能派过来的那都是掌门信得过,能办大事的人,嘿嘿,岂是轻易?等闲人能沾边?”
高矮两名弟子原是麋鹿门界外的驻守修士,他们见祝无希来接管麋鹿门,大是奇怪,派金丹修士守门确实匪夷所思,难道真有大事发生?
不过他二人在宗门多年,深知不该问的千万别问,因此只是凑趣陪祝无希喝酒吃肉,并不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就在他们饮酒欢宴之际,松柏院一处密室,正盘坐调息的玄一真人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