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赖子家。
此时,吴赖子躺在炕上,身边横七竖八的堆满了酒瓶子,头发一绺一绺的,眼角还有些黄的硬的眼屎,整个人邋遢得不行,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馊臭味。
几分钟后,他喝完酒瓶里的最后一口酒,便随手将酒瓶丢到了一旁,而后手又不自觉地往身下摸去,搓了又搓,还是毫无反应……
吴赖子阴沉着一张脸,鼻翼一张一翕的,鼻孔撑得更大了,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砰”的一声,吴赖子抓起酒瓶狠狠砸在墙上,清脆的响声带着愤怒、带着狂躁……
他眼底透露着渗人的恨意与深深的恼怒,他这传宗接代的玩意没用了,他没有儿子,老了没儿子养老,死了以后都没人摔盆,也没人给上香烧纸……
这一番动静惊动了堂屋里的吴老根夫妻俩。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了,李老婆子心疼小儿子,这会看着吴赖子的屋子就是一阵唉声叹气。
吴老根皱眉不悦,正准备发脾气,却被李老婆子拉住,她重重叹了口气,“唉,儿子受了大罪,心里痛苦,就让他发泄发泄吧!你别刺激他了!”
吴老根不满瞥了一眼李老婆子,板着脸没好气道,“慈母多败儿!就是你打小惯着他,惯出他一身臭毛病。”
“自己的儿子怎么能不疼!儿子可是我的心头肉!”李老婆子斜乜了他一眼,似自言自语般地嘟囔了一句,“从前也这样,也不见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又是“砰”的一声,吴老根顿时沉下脸,将手上的筷子重重地摔在桌上,李老婆子忙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吴赖子的屋里走去。
吴老根看着李老婆子急匆匆的背影,吞下到嘴边的话。
“儿啊,你别动怒!”李老婆子一进屋,就一脸心疼地劝道:“气大伤身,小心气大伤身啊!”
吴赖子此刻看谁都不顺眼,看着进屋的李老婆子,梗着脖子大吼了一声,“滚啊!给我滚啊!”
他无能狂怒着,忽地看到一旁的空酒瓶,唾沫横飞道:“眼瞎啊,没看见没酒了吗,赶紧给老子拿酒去!”
“儿啊,家里没酒了!”李老婆子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气,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身体还没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