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太过久远,我不知晓。”邢师傅说道,而后再次冷笑了起来,“却知接手银钱的那些人不论藏的多好,都陆续出事,这里头必然有那高高在上的天子插手…”说到这里,邢师傅看了眼皇城的方向,意有所指,“不管登位的是哪个。”
对此,林斐不置可否,只又低头咬了一口手里的春饼,对邢师傅悠悠道:“财帛动人心,棋子也会生出异心。想要这三十箱银两的不止景帝,宣帝及其后人亦是如此。”
这话一出,邢师傅便是一愣,动了动唇,却到底没有反驳。他对造成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深恶痛绝,自是下意识的把一切都认定是景帝做的,这些年兜兜转转,大仇无法得报,更是对其憎恨不已。可…潜意识里到底理智尚在,是以没有反驳。
“有这银两在手,宣帝一方便有翻盘的可能了。可他们不曾想到动手的棋子会昧了这三十箱银两。”林斐一边食着春饼一边说道,“我猜那屠夫二人一开始只是被告知陆父陆母身怀银钱,让他们杀人夺财。可被杀之前,陆父陆母当是意识到了什么,将那三十箱银两的事同其中一个说了出来。那个知晓此事的混混儿由此生惧,带着三十箱银两同陆父陆母的一部分家财跑了。”
敢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猜测自是因为此事发生时,当时年幼的陆夫人就在现场,虽事后道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那么多年过去了,看陆夫人等人的反应,林斐觉得即便当时陆夫人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之后也当想起来了。
邢师傅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林斐的猜测,他点头道:“林少卿猜的差不多,那混混儿精明,瞒了这三十箱银两的事,留个什么都不知晓的屠夫稀里糊涂的顶了罪,自己带着二老身边同屠夫分得的半数银钱跑了。”说到这里,他便嗤笑了一声,摇头自嘲,“那混混是个只会吃饭的废物,哪会忍得住不动银钱?”
林斐对此不置可否,只抬眼看向邢师傅,悠悠道:“一个混混又是如何躲过宣帝、景帝这天底下最大的两方势力的搜寻的?”说着,将口中的春饼咽入腹中,“我觉得凭这个混混自己,再如何的天赋异禀也极难做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