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家本也不是什么好人,”茜娘说道,“我不过是为我母亲讨回公道罢了!”
至于为什么这等时候才讨?既知生父一家的行径于母亲而言是一道心里难以越过的坎,当年又为何要瞒着母亲私下见生父?这些事三人自然极为默契的略了过去,没有提及。
茜娘女婿咳了一声,略过茜娘生父,重新提起了常式:“其实,这些年他送来的银钱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三人对视了一番,说道,“若是将姓常的接济的银钱算上去,外加那三间铺子,便是没有这档子事,母亲出嫁能分得的银钱未必有那么多呢!”
陆夫人的家财不少不假,可时人给予女儿的多数也只有一笔陪嫁银钱罢了,于陆夫人而言,邢师傅不止是男子,更是她同心上人所出,自是偏爱的不止一点。而那厢的茜娘,却来的不止不光彩,更是陆夫人同仇人所出,哪怕是自己的女儿,陆夫人又能有多少偏爱呢?
更遑论,看茜娘这做派,实在不似什么“贴心好女儿”,这一点,茜娘女儿同女婿自觉他二人看得出来,难道陆夫人、邢师傅他们还当真看不出来不成?
这也是他二人总觉得茜娘嘴里没一句实话的缘由,看邢师傅那举动,陆夫人、邢师傅以及刑父定是清楚她做派的,更别提她还私底下同她生父见面了,这等情况之下,双方关系除却表面客气能有多好?
“就这三间铺子,能同邢师傅一人分得一间半已是极好的了!”茜娘女儿、女婿一边收了嫁妆单子,起身准备去报官,一边嘀咕着,“都叫我等拿了,那抠门的邢师傅怎么肯?他又不是进了大牢不出来了!”
两人说着,却是才走了两步,便听一声“且慢!”自身后传来。
这一句“且慢”不止将两人吓了一跳,连一旁的茜娘也被吓得不清,方才还抱怨着没银钱的茜娘脸色“唰”地一下白了,看向屏风后边咳嗽边自己慢慢支撑着坐起来的身影,她白着脸,磕磕巴巴的问了出来:“娘,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对茜娘磕磕巴巴又心虚的举动,陆夫人恍若未见,更未对茜娘瞒着自己私下同她生父见面之事说上一句话,似是对自己这个女儿做的这些事早已了然一般。
没有理会面前几人面上的心虚之色,脸色苍白,不住咳嗽的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