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本非如何惊才绝艳之人,又如何能要求面前的茜娘、刑有涯能如二小姐所出的那位二公子那般扛得起事呢?
再者,这件事本就当是由她来做的。当年父母惨死自己面前,这些旧事本就是该由她来了结的,又怎能让自己膝下的子孙后辈来扛事呢?
陆夫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眼角的褶皱:年岁大了,老了什么的从来不是借口。于自己的父母而言,不论自己多大年岁,哪怕做了曾外祖母,那也是他们的女儿,也该为他们的死做一个了结的。
杀害父母的直接凶手屠夫当年便已经死了,逃走的童五等人也已死在了刘三青等人的刀下,而后刘三青等人又死了,那些官银真真是烫手的山芋,谁接手,便为谁带来不幸。
当然,童五也好,刘三青也罢,都只是权贵争夺权势用到的工具罢了,她自己亦是。
看着被自己这副样子吓到,连将她送至衙门门口都有些害怕的茜娘女婿,陆夫人摇了摇头,慢慢出了门,待走出客院,看到在客院门前蹲着的那个名唤“平安”的小厮时,陆夫人笑了,她开口,问道:“你家公子让你来的?”
那名唤“平安”的小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操着一口带着长安县郊方言的官话,说道:“是呢!公子说了,陆夫人若想去报官的话,因着同夫人的这层关系,为避嫌,大理寺衙门便不合适了。公子请陆夫人去京兆府报官,拿回当年那笔嫁妆!”
陆夫人点头“嗯”了一声,看着面前这个名唤“平安”的小厮,试图在他略微黑瘦的脸上寻出他真正的身份。
似是明白了陆夫人的举动一般,平安笑了笑,说道:“家父姓刘,为我取名‘平安’二字便是为了让我能平安的自事情中脱离开来。他在县郊为我留了几间宅院同一笔银钱。待此事了了,我便能告别公子,自己开始谋划生计了!”
说到“自己开始谋划生计”这句话时,平安的眼睛发亮,显然是对自己往后的人生显得颇为期待。
看着面前眼睛发亮的平安,再想到自己身陷囹圄的儿子,在客院中算计几间铺宅的女儿,陆夫人叹了口气,点头道:“能脱离此事便好啊!”说着顿了顿,又道,“你家公子可有什么要交待我的?”
“公子确实有事情要交待,”平安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