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算是由他补齐了。
“如此,陆夫人能安心留在京兆府,那茜娘等人罗山手里也有数,不会当真令其伤筋动骨的。”林斐说道,“我走这一趟倒不是为了给罗山一个回绝张家同兴康郡王府的借口,而是去京兆府那里走一趟,提醒他我等都在盯着,京兆府既受理了此案就当一查到底,莫要想着息事宁人了!”
“事情都已起了,自是要完全解决了,若不然,岂不白费这一出工夫了?”林斐说到这里,暂且停下了手里原本正写着的结案文书,看向面前几个下属,道,“去将门关了!”
这话一出,刘元等人便对视了一眼,知晓上峰要提点自己一番了,便立时过去将门关了。
待到屋门被拉上之后,林斐才道:“这案子……那景帝、宣帝之争,其实已不是什么重要之事了。”他道,“景帝膝下无子,先帝不过是其从宗室中过继挑选出来的而已。既非父子承袭的君位,本是宗室挑选,那所谓的名正言顺的血脉便没有那般重要了!”
将手里的笔挂回笔架之上,对着面前的结案文书略略吹了吹,林斐继续说了下去:“往上数几代,所有宗室中人皆是大荣太祖皇帝的子嗣,这没什么好争的。便是要挑刺,定要盯着继承法统之说看那宣帝一脉,那一脉也并无男丁。宣帝被废黜之后,确实有一番动作,待得景帝站稳之后,兴许是眼见登位无望,郁郁寡欢之下没几年宣帝便死了,只留下了两位郡主。而娶了那两位郡主的,便是当年的张家之人与兴康郡王府之人。一位做了当年的张家公子,如今的张家老爷的夫人;一位嫁了当年的兴康郡王的表弟。”
说到这里,林斐摇了摇头:“景帝当年并未施压那两位郡主的婚嫁之事,张家同兴康郡王府却上赶着淌混水,未尝没有以此谋利之心。”
“富贵险中求这话不假,可也不要总盯着富贵,却忘了这个‘险’字。”林斐说到这里,向面前三位听的认真专注的下属看了过去,顿了顿,隐晦的提醒三人道,“先帝昔日待陛下一直不温不火,陛下当年为储君时,没少经历被废黜之危机。”
一席话听的三人顿时恍然:先帝沉迷长生求道之术,既自己想长生,一直在皇位上呆着,那迟早会替代自己的储君便显得有些碍眼了。哪怕这储君是自己的亲子,亦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