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在县堂内慢慢踱步,直到现在为止,还是有些疑惑在他心中无法解开。
这件事背后有博陵崔氏的影子,就连薛仁贵都能查到,清河崔氏又怎会不知。
如果清河崔氏知晓,又为何不作应对。
清河崔氏应该知道李二对世家完全没有好感,如今自己又落下这样的把柄。
李承乾将自己带入清河崔氏,无论出于怎样的考虑,第一时间就应该将崔晓拉出去顶罪,将匪患这件事与清河崔氏撇清关系。
李承乾拿着卷宗继续翻看着。
“仁贵,去拿卷宗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薛仁贵想了想,点了点头。
“去拿卷宗时,卢国公的人也去了,他们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两份,我查看过,他们拿给卢国公的卷宗是手抄,我们这是原版。”
李承乾一愣,将手中的卷宗轻轻合上,随后认真观察起来。
薛仁贵在一旁显得有些紧张了。
“公子,难不成这是假的,我被骗了。”
李承乾左右翻看,摇了摇头。
“不,这样的旧历是伪造不出的,而且时间记录如此详细,若是作假,很容易穿帮。”
李承乾说完,就不再言语,继续翻开看下去。
第一任县令崔雨已经做了十年县令,却突然被调任。
第二任县令崔晓仅仅上台一个月就被卸任。
第三任县令崔青山,也就是如今的清河县令,曾多次前往姚庄体察民情,却多次无功而返。
李承乾看完卷宗,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一任县令的所做所为一笔一划记录在册。
直到两个月前崔晓上任,卷宗就开始变的模糊起来。
傻子都能看出,这个崔晓有问题。
这样看来,清河崔氏一定知道自己被陷害了,却故意不为自己辩解。
李承乾用手轻轻揉了揉眉心,他觉得自己掉泥坑里了。
也是,以清河崔氏的能力,即使没落,余威尚在。
况且在人家地盘上,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瞒住他们。
“唉,仁贵,卢国公现在在哪。”
“刚刚在后堂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