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深宫内院,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光影,却未能驱散屋内的愁绪。恩惠坐在房里,手中捧着那双尚未绣好的婴儿布鞋,望着鞋面上那只绣了一半的虎头,不断叹息。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哀伤,仿佛这未完成的鞋子承载着无尽的遗憾。
她刚从香玺那儿探访回来,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南厢房,如今却如同被阴霾笼罩,一片萧艾死寂。那死一般的寂静,让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同为人母,她更能体会香玺那份痛失爱子的彻骨之痛,仿佛那伤痛也蔓延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雨琉小心翼翼地站在她的身旁,眼神闪躲不定,像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见恩惠满脸愁容,心伤郁结,她心中不禁有些不忍,轻声开口劝道:“小姐,你别伤心了!这孩子只怕与玺姐姐无缘!”
恩惠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种话千万不要让香玺听见!只怕她听了更伤心!”那语气里满是对香玺的心疼与关切。
雨琉乖巧地点点头,略一思索,又说道:“皇上也真是,明知道玺姐姐有身孕还罚她下跪!”言语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侥幸。
恩惠微微低了眉,神色依旧黯淡,“是啊!可我也纳闷,不过半个时辰,怎么就引发小产了呢?我听闻当年胡妃身孕期间犯错得罪皇上,皇上罚她跪了一个时辰也并无大碍。”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雨琉闻言,原本平静的神情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顿了顿,语气温婉地说道:“人与人不一样嘛!也许…玺姐姐身子要单薄一些吧!”她的声音轻柔,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
恩惠眉心紧蹙,连连摇头,“不应该!香玺素来身体底子好,不常生病!真是奇怪!”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怀疑,似乎察觉到了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雨琉看恩惠依旧满心疑虑,心底不禁有些不耐烦。她提高声音,坚持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小姐,太医都说了玺姐姐母体孱弱,加上久跪积劳才引发血液倒流导致小产,你就不要再瞎想了!”她的语气有些急切,想要极力说服恩惠。
回到屋内,雨琉轻手轻脚地关上门,从柜子里拿出一罐薏米粉,全部倒进一个铜盆里,又加了很多水,用力搅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