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一遍。回到这里,唐继良开心的像个孩子,甚至某个他小时候弄出来的,隐秘不为人知的小机关,他都能再次找出来。
但是,当他走到老宅门前的时候,他害怕了。
门前的几棵榆树,是他小时候亲手种下的树苗,现在已经长的一个人抱不过来了。
院墙是他帮着父亲一下一下夯出来的。
堂屋的屋顶,原来是麦秸的,可能是后来弟弟换成了红瓦。但墙体,还是原来自己跟父亲,一块一块,用亲手打出来的圾,垒起来的。筆趣庫
睹物思人,唐继良,有些迈不动步子了。有点像偷跑出去玩耍,怕父母责罚,不敢进家门的孩子。
推开院门,穿过过道,走进了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家。
背南朝北的南厢房是他结婚时候的房间。西厢房原本是做储藏室用的,后来弟弟年岁渐长,搬过去住了。养猪的栏,就在西南角,和西厢房一墙之隔。
东厢房是原来家里的饭屋(厨房)。东厢房和堂屋之间,有一个小夹道,原来是放农具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地方。
北面坐北朝南
的是五间正房,中间是客厅,父母住在西边的两间,东边是爷爷奶奶原来住的地方。
院子中间偏西的地方是一口井,井边不远处有一个石磨,过年做豆腐磨豆子,都是用的它。
几十年以来,房子除了老旧一些,布局没有一点变化。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唐继良恍惚间,以为自己只是出门去了一次学堂,现在只不过是放学回家了。听到自己回来,母亲应该会像往常一样,笑着出来接过自己手里的书包吧。
唐继良笑了,眼睛盯着正房门口,等着母亲的身影出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慢慢的、慢慢的,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双眼噙满了泪水。
他身体晃了一下,推开上来想要搀扶他的妻子,缓缓的走到堂屋门前。
推开房门,一道阳光照进房间,照在娘的脸上。娘端着簸箕,正在对着他笑,而父亲,正坐在马扎上,拿着山坡上割回来的荆条,在编着粪篓。
看着唐继良进屋,娘笑着对他说道:“良子回来了?今天先生教了些什么课业呀?”
唐继良点了点头:“爷,娘,我回来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