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善？
什么是恶？
什么是黑？
什么又是白？
善恶是如何分辨？
黑白又是怎样划分？
是什么来区分着善恶？
又是什么界定了黑白？
没人知道
或者说人人都知道
当孟舟将无常令牌拿出，轻声喊出黑无常三字时，对面的屠夫愣住了。
哐当一声，他手中的屠刀从手间滑落，刀身直直没入泥土中。
抬起头，他那对泛着猩红的双瞳，落在孟舟眼中。
透过这对眼，孟舟看到了其中挣扎的灵魂，他们在咆哮，他们在痛苦，他们每一个都有罪。
无一例外，这些灵魂，都是被这姚家村的人从外面抓回来的活人。
经由黑无常的手，一个个死在其刀下。
但现在的他，没有灵，还不是真正的黑无常。
不懂得，如何去分辨罪恶。
在他眼中，再小的罪，也是罪。
这很好，但是却被杀意，彻底蒙蔽了双眼。
孟舟的目光掠过身前尚未归位的黑无常，看向木架那里，看向那人头滚滚的京观。
好在，他来的比较早。
在那京观上，堆积的头颅多数都是姚家村的人所为，因为上面都有尸气。
或者是那姓谭的人，将带来的活人屠杀。
只有少数是被黑无常杀死，因为他们都是该死之人。
反观木架那里的活人，除去江哲瀚他们三人外，还有将近十多人存活着。
“府君这位真的是无常”
身后的柳钰盯着身前，斟酌着语气开口。
孟舟微微摇头，“不，现在的他还不是！”
柳钰看了眼孟舟手中的令牌，心中有所明悟，现在不是，不代表之后不是。
摩挲着手中的无常令牌，孟舟感受到森森杀意和之前龙潭村收集的怨气。
同时令牌上那血色中的一抹黑色身影，越发清晰。
“黑无常，不，范无救！”
说着，孟舟将手中的令牌抛向那愣住的屠夫，微微后退。
“无救无救，生性好斗，凶恶见之，低头伏法，大善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