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
“除了依旧有些无力外,并没有哪里不舒服。”阳乃回答,片刻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
“母亲,都筑呢,他如何了?”
想起雨夜里那个满身血迹对着自己伸出手掌,不知为何,阳乃原本平寂的心感到了微微的暖意,或许是暖意,也或许只是单纯的感激。
“都筑伤的很严重,还在手术中,我已经通知了他的家人。但情况可能不太乐观,医生说他的下半身大概都要靠轮椅度过,看来之后要替你重新换一个司机了。”
她的语气很平缓,即使是说着这样的事情,也不见有一丝波动,就像是在叙述一间极为平淡的事情,也的确极为平淡。
“是么。”
听到这样的话语,阳乃微微沉吟了片刻,仿佛有话堵在喉咙,但久久说不出来。
“那真是遗憾呢。”她最终只能这样低声说了一句。
她脸上带着些许遗憾,但老实说,阳乃自己也不分不清自己此时的遗憾到底是真的发自内心,还是习惯性的逢场作戏。
“是呢,毕竟都筑作为你的司机已经这么久了,突然换一个司机的话,你应该会感觉不方便才对。”
冷漠的话语,但如果是出自母亲的嘴里到没有什么好让人奇怪的,毕竟一直以来,她都在学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遥遥的走在前面,而她不停的追赶。
如果换做是自己的,大概也会说出和母亲类似的话语。
“倒不至于有什么不习惯,之后应该也能慢慢熟悉起来。”
“你能这样想最好。”
“刚才出去的是警察吧?”她问。
“是,说是要向我询问什么。”
“询问什么,他们能有什么好询问的,不过是多增一些是非罢了。”
“是呢。”
“警察哪里的事情不用太过在意,你的父亲好歹也是一名县议员,东京方面也有一些交情,之后的事情会帮你处理的,公司和学校方面的事情你也暂时不用理会,只要安心养伤就好。”
“没关系,我的伤也不是太严重,过几天就好了,公司那边的事情我之后会去处理好的,母亲您不用担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