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的指甲抓着血淋淋的额头,抽搐道:
“这……这样啊……那还真的是要祝你好运了,血肉支配者,你现在打算做的事情,可是说不定会害苦你的……”
血肉支配者冷笑一声,根本就没有听出林恩话里的意思,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个人类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而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杀掉他,他会让他的灵魂受尽无尽的折磨,让他在极度痛苦当中死去。
而现在……
他的眼球残忍地落在了欲望母树那庞大的血肉树干之上。
那密集的庞大的触手,就像是蛇群一样向着被诅咒压制的欲望母树而去。
他会在这里先摘下这颗果实。
然后再让她吞噬掉巨像之脑,自己在一点一点以她为媒介,拽取巨像之脑化作的血肉之力。
至于她会承受多大的诅咒和痛苦。
那就不是他会在乎的事情了,因为在他的眼里,欲望母树不过是他拽取力量的工具,而谁又会在乎工具的喜悲?
一瞬间。
他的触手猛地缠绕住了欲望母树那动乱之下扭曲的树干。
可也就是在他琢磨着该怎么入木三分的时候,就在那个刹那,异变陡生,无数的猩红的线条,猛地从他缠绕在欲望母树树干上的触手便蔓延了出来,哗啦啦地就像是恶毒的针线,猛地刺入了他的触手当中,让他的触手变得一片漆黑。
瞬间,他的瞳孔剧变。
一股难以言喻的可怕的腐蚀性的波动,沿着他那狂乱的触手,向着他的本体便疯狂地蔓延而来。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快到几乎是在他接触到欲望母树而对她产生欲望的那个瞬间,某种机制就仿佛被触发,继而像洪水猛兽一般席卷而来。
“啊————!!”
一声尖锐的长啸。
几乎是在那腐蚀性的诅咒即将沿着裂隙侵蚀到他本体的时候,他瞬间便调动全部的力量,将自己被诅咒所侵蚀的蔓延出去的触手瞬间截断。
猩红的污血洒落天空。
而他所维持着的诅咒加深的权柄,也在那一刻瞬间出现了一瞬的动摇。
“怎么回事?!”
“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