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狂而暴虐地扑了过去。
而一切的折磨都仿佛没有这一刻来的剧烈,她的瞳孔和双眼中突然流出了晶莹的泪珠。
在这十几年的封闭与麻木中,她终于再一次地在那对她仅剩不多的心的践踏之下,恢复了那么一丝人性。
就像他说的。
那是仅剩不多的她心底里依然忘却不了的东西。
即便那些早已化作了泡影,但家就是家。
那一刻。
她那满是泪珠的双眼当中倒映着她的兄长,就仿佛曾经的那个摸爬滚打地只为能够团聚的女孩再一次地回来了,她用尽一切可能地开始反抗,但那颗心也早已经在这暴行中变得愈加的支离破碎。
怒骂声,撕扯声,酒瓶翻落倒地的声音,关节扭曲的声音。
窗外下起了了大雨。
那一声雷霆的轰鸣中,仿佛是那鲜血的迸溅与那一行泪渍划过那支离破碎的双眼。
寂静的房间当中。
他停了下来。
她那一次又一次地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手抓着那散落的酒瓶的碎片,一行又一行的鲜血沿着她手中的玻璃碎片,一点点地浸透了她的手背,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上。
那玻璃的碎片,刺入了他的脖颈。
鲜血的迸溅。
一如二十年前,她的母亲在她的面前死去时的那一刻。
他终于是停了下来,但他却是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脖颈上的疼痛,他的脸上仿佛露出了那一丝满足的残酷的弧度,他捂着自己脖颈上的伤口发出了那无比癫狂的笑声,就仿佛是那种报复终于在这一刻达成。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哈哈哈哈……你果然还活着……你果然还是把我当成是你的哥哥……”
“我早就已经把你看透了……你依然还痴妄地留着那家庭的观念,所以就算是父亲怎么折磨你你都能够忍受,就算母亲把你抛弃了,你都能像一个冤魂一样地爬回来,你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家人之间的残杀,就像我现在对你,就像我父亲开枪杀死我的母亲。”
“就像在你的认知里面,兄长就算是再厌恶你,再讨厌你,他也不会把你当成是一个可以玩弄的女人。”
他笑的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