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黑色兜帽遮住了他的大部分面容,只能依稀地看到那长长的白发从两鬓陨落下来,他似乎苍老了许多,又似乎陷入了某种宿命般的沉默。
注视着这满目崩坏的大地。
看着那些旧日的尸骸化作天上的星辰,他独自走在那战后荒凉的废土。
他走了很久很久。
期间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就想是在哀悼,又像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某种赎罪。
直到某一刻。
他来到了一座被鲜血所浸染的谷地,那一刻他抬起了头,怔怔地看到了那无数因为这片山谷的特殊地形而积留在这里的破碎的尸骸,他们并没有化作天空的星辰,而是破碎地堆积在那里,散发着苍凉的死亡。
那些是浸透了怨念和不甘的旧日的残躯。
它们蠕动着,痛苦着,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就像是死了都保持着对他绝对的信任。
逃出去了吗?
我们逃出去了吗?
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的是吗?
他长久地没有说话,就仿佛独自在那里站了无数年,面对着那些破碎的血肉,他终于是沉默地蹲了下来,道:
“能……”
画面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林恩吞噬地进程也随之终止,达到了他所能承载的极限。
猛地在现实当中睁开双眼,林恩剧烈地喘息了起来,那几乎逸散出来的灵魂的气息,在他的每一个细胞当中狂涌,那些记忆蠕动着就要破开他在细胞当中的存储,冲击他的灵魂。
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开裂。
那一刻。
林恩几乎是无法忍耐地猛地抱住了面前被他剥光的巨像之脑化作的那个女孩。
“要裂开了!抱歉了脑子!再过度一点细胞给我!”
已经来不及再征求她的同意。
林恩一口咬在了她那白皙的脖颈之上,不断地想要吞食和吸噬她的鲜血。
而她也能够明显地看出林恩此时此刻地状态,只是短暂的怔了一下,也立刻主动地破开了自己的脖颈,让他得以能够度如自己的鲜血和细胞对身体进行短暂的压制。
咕咚——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