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是个极其怕疼怕苦的人,她崴着脚从背包里拿出一瓶药,碘伏喷上伤口,刺痛从脚跟直充脑门,疼的眼泪差点掉出来。
她强忍着,这点痛都受不了,那她以后该怎么办?
沈知初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把到了眼眶的眼泪给挤了回去。
奔波了两周逃了一路,沈知初顿时感到天旋地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躺上床裹着被子,眼一闭大脑当即停机,整个人似是陷入了昏迷般沉睡。
这一觉睡的很沉,也很不安,因为持续紧张一路坐车,她做梦都是在逃跑,在赶车的路上,头晕的像在坐船摇摇晃晃。
再次醒来,沈知初下意识的往里面缩,手也跟着伸了过去,落下瞬间她被凉意惊醒了。
——她已经离开厉景深了。
可身体潜意识的还以为她还在他身边,醒来的那一刻会想着窝进他怀里取暖,听他的心跳声。
心脏空空荡荡,仿佛能装很多东西,又仿佛什么都装不下。
沈知初失魂落魄地撑起身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腿,头枕在膝盖上。
她心里藏着事,无法安宁,脑子里全是厉景深的影子。
明明那个人满口谎言,欺骗她的感情,压榨她的人生自由,可她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她觉得自己恶心犯贱,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一个要打掉她肚子里孩子的男人。
沈知初晃了晃头,看了眼放在枕头旁的手机,已经十点了,她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沈知初没打算去镇上吃饭,她昨天买了大米,等会儿再到楼下买点蔬菜自己就能做好。
她胃不好,在车上一直提着塑料袋一路吐过来的,晕车对她的痛苦还算好,可她难受是从胃渗发出来的像是有只手不断攥紧。
好几次她都打算放弃了,可盯着自己的腹部,咬牙继续赶车。
为了自己的胃,沈知初熬了粥,再炒盘蔬菜就能吃了。
这还是沈知初失忆以来第一次做饭,以前学的东西就算失忆忘记了,但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不用思考就炒好了一盘菜。
沈知初手抖着把菜装盘端上桌,然后再费劲的把锅给洗干净。
她手抖的厉害,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