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不稳,好不容易夹起来的菜掉在了桌上,沈知初盯着桌上的菜,想起厉景深细心喂她吃饭的情节。
眼泪无法控制的淌了下来坠进面前的粥碗里,擦药的时候她都没有哭,这会儿却抑制不住悲伤。
厉景深的影子时不时的冒出来,那种无法克制的想念,仿佛在摧毁她的神智,捅烂她的心。
沈知初碰着碗,一边流泪一边,抽噎着喝粥,仿佛要把空荡荡的心给填满。
可无论她怎么填也填不满,她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悲伤到不能呼吸。
“啪——”沈知初放下碗,抬起手用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贱不贱啊,他都要打掉你的孩子了,你还想着他!”
“恶心!”
“不要脸!”
“真没用别哭了!”
啪!
一个又一个耳光落在脸上,沈知初浑然不觉得疼,只想把脑子里的人影给扇出去。
安静的房子里,只有她濒临崩溃的闷哭声。
她不想这么难受,她想要把厉景深忘个一干二净,忘掉一个人首先要忘记一切关于对他的习惯。
她过于犯蠢,被厉景深一次次欺骗就算了,如今还对他念念不忘,没学会教训就是活该。
她曾用一颗赤诚之心喂养了一只虚情假意的畜生。
沈知初趁着白天又去添购了一些日用品,买了些新鲜肉放进冰箱冷藏。
租她房子的房主是个三十左右的女人,有两个孩子,她接触不多,但签合同那天对方很好说话的样子,态度也亲切。
房主也住在这栋楼房里,整栋楼五层,沈知初租在三层,房主住在顶楼。
路过沈知初家的时候过来敲了敲门,给她带了点自家种的蔬菜。
沈知初收下,也赶紧去冰箱里找看有没有回礼的。
房主笑着说:“不用回礼,都是自家种的小菜不值钱,对了,你是一个人吗?”
房主看了一圈干净整洁的屋子,透着股冷清。
“嗯,就我一个人。”
房主虽然好奇却没多问,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不过心里思索着以后对她多照看点,毕竟一个人不容易,而且对方瘦巴巴的脸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