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哪能事事如意,如今走到这里已经无法回头。
赵钱沉默了许久:“可你两个月后要和夏明玥订婚,到时候夫人怎么办?”
“只是订婚不是结婚,沈知初的血型太稀有,我会尽快找到和她一样的血型,这样就不用再受到夏明玥的牵制了。”
沈知初后期肯定是要做手术的,他需要夏明玥的血。
知道他劝不了厉景深了赵钱也没在多说,厉景深抬手看了眼腕表:“出来有五分钟了,我该回去了,她一向害怕医院。”
赵钱看着厉景深的背影,从什么起那个一向桀骜的背影忽然变得清冷萧瑟起来了?仿佛一敲即碎。
沈知初安静的有些反常,摘除子宫后72小时不能吃饭,只能输营养液。
营养液是乳白色,液体带粘稠,沈知初一向怕疼,厉景深就让护士给她扎的留置针,营养液流动的缓慢不那么疼。
10月24日,沈知初做完手术的第三天,j市已经逐渐步入寒冷,沈知初身体畏寒受不得凉,左手一直放在外面输营养液,手冷的跟冰一样,表皮肤色发青,显得凸起来的血管十分刺眼。
厉景深让护工去超市里买了个暖水袋,充上电后放在沈知初手下去暖。
有了以前的各种经验,厉景深不敢过于触碰沈知初,怕引起她反感弄伤自己。
厉景深在病房里过的小心翼翼,沈知初却跟没事人似的,看电视,发呆,有时候盯着窗外的鸟看个不停。
厉景深忽然想起两天前沈知初那句话。
——“鸟的翅膀终于被他折断了。”
夜晚,沈知初时常被噩梦惊醒,大口喘气,宛如在浅滩上垂死挣扎的鱼,厉景深用力抱着她,他身体很暖和可怎么也暖不到她心里。
冰冷的液体淌进她的颈窝,他在为那个死去的亡婴哭,为沈知初失去当母亲的权利而哭。
沈知初不顾手背上的留置针,抬起左手用力掐住男人的脖子。
她力气太弱,别说掐死人了,她连伤他一分一毫都做不到。
掐着厉景深的脖颈一直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疼痛,是因为那双手残废不能控制的颤抖。
“别碰我,恶心。”
“好,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