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酒罐,也不怕看到里面药物沉淀。
下完药,厉谨行摸着酒罐子,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意。
他经常诅咒男人希望他喝酒猝死,只希望这次能得偿所愿。
下完药,厉谨行回到房间,守着妈妈睡觉。
女人还没睡,厉谨行问她要不要喝水上厕所,女人摇摇头,看着他身上的新衣服,嘴角微微勾起:“小行……衣服,很好看……”
厉谨行已经好久没穿新衣服了,女人没瘫痪的时候,换季都会带厉谨行去买衣服,小孩个头长的快,加上脸生得好,穿新衣服显得人很精神,见过的人都说,她儿子聪明又可爱。
厉谨行现在是没钱换衣服,柜子里那一堆褪色的,有不少是他从垃圾堆里捡来,看到破的地方就用针线随便缝缝,加上工地上干活,穿再好的衣服都会弄脏弄破。
对于穿新衣服已经成了一种奢望。
厉谨行看着身上的衣服,想到顾晚秋的脸,他皱了一下眉。
身子瘫痪了但并非完全没知觉,会感觉到身体带来的疼痛,想要调整一下姿势都做不到。有儿子陪着她,她会舒服很多,厉谨行会给她按摩,摸到她手冷,会找暖水袋给她暖手暖脚。
女人很快就睡着了,厉谨行没睡还坐在旁边看着她,哪怕是睡了也很没安全感。
看着妈妈皱着眉头的脸庞,时不时的哆嗦一下,显然是在做噩梦。
妈,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砰砰砰——”猛烈的敲门声传来。
门没有反锁,厉谨行进屋睡觉会关门用桌子抵着门,避免男人晚上进来打扰到他。
推不开门,男人就用脚踹,嘴里骂着难听的话,“厉谨行,狗日的给我滚出来。”
女人从梦里面吓醒,不清楚情况,下意识得叫厉谨行。
“小行,你快躲起来,躲到妈妈身后……”她似乎是回到了两年前,想要带着儿子离开,却被男人按在地上一遍遍殴打,无人救她。
躲是没用的,女人想动动不了,睁大眼睛猛地惊醒,怕的舌头哆嗦,哪怕这么怕了,还是叫厉谨行:“小行,你快逃,他又发酒疯了,他要打人了,会很痛的……很痛,你承受不住……”
常年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