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惋惜,非常惋惜,你身上不是铁木家族的血液。”
他眼里有着遗憾:“天意弄人啊。”
“大哥再怎么惋惜,但还是希望我喝了这一碗羊奶。”
铁木无月把事情说开了,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
“死,我不怕!”
“在给铁木家族卖命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迟早有一天会死。”
“一双手套,不管替主人干了多少脏事,立了多少功劳,它最后的结局就一定是被扔掉。”
“因为没有任何上位者会愿意带着一双脏兮兮的手套,出入大庭广众被人指指点点。”
“主人功成名就或者需要背锅的时候,也就是手套被丢弃的时候。”
“我很早就清楚,身上没有铁木家族血液的我,早晚得死。”
“大哥你人坏,但坏的不是太高明。”
“铁木家族所有的事情,我基本都知道,我不死,谁死?”
“我不仅很久之前知道自己要死,还早已做好准备横死报答义父和大哥。”
“换成昔日,大哥你一声令下,别说这一碗羊奶了,就是直接一晚砒霜,我也会毫不犹豫喝下。”
“我有这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觉悟。”
“只是,我今晚突然不想死了。”
铁木无月话锋一转:“至少,我现在很迷茫,我不想这么快死。”
铁木金轻声一句:“妹妹,话都到这地步了,咱们还有选择吗?”
声音轻柔,却带着一抹刺骨的寒意。
周围的十六名麻衣老者,也都手按武器凝聚着雷霆杀意。
金衣老者、太叔琴则压制其余副官和幕僚对抗。
高手以及身边依仗都是铁木家族的人,铁木无月手里的死忠不够看。
“大哥没有选择,但铁木无月还有选择。”
铁木无月无视周围笼罩过来的杀意,声音带着一股子平静和从容:
“在我回指挥部的前一刻,我关了秃鹰弹导的后门,还给秃鹰弹导营地的人发了反向指令。”
“如果没有收到我亲自传出的停止指令,三点钟的时候,他们就按照我发过去的坐标发射战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