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潜在院子里把埋了两日的竹简挖了出来,这个是他为了预防万一做的准备。
“希望能混过关吧……”
斐潜擦掉竹简上的泥土,看了看竹简被侵蚀的层度,心中暗想,“我算不算仿造赝品的第一个人?现在这个三国应该还没假货吧?”
斐潜轻轻捏着这几根先是被打磨,然后被酸水浸泡,历经暴晒火熏,还被深埋在地下的饱受磨难的竹简,往房间内走去。
今天是斐潜这个记名弟子每月两次拜访蔡府的机会之一,他要把这个伪造的竹简交给蔡邕,如果这一关能过,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之前不小心写出来的字母和数字有了出处。
对竹简再处理了一下,斐潜感觉差不多了,至少在他眼里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斐潜再次盘算了一下整个环节——选的本身就是古竹,是他从另外一个古残本上拆下来的,然后经过一系列处理,现在看起来简直就是残破之极,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还带一点点土腥味,不过配合斐潜的借口倒也可以说的过去。
就这样吧,仅此一次,太麻烦了。说一次的谎言之后就要用千句谎言来圆,真是一点都没错。
好吧,就这样,斐潜将竹简小心的放入一个锦盒之内,带着锦盒向蔡府走去。
蔡府之内,蔡邕正在和曹操聊的蛮开心的。
对于曹操这个亲传弟子,蔡邕其实感觉起来还算可以的,至少在他看来,曹操还算是有理想有抱负有操守有文化的四有东汉好青年。
和斐潜所谓的记名弟子不同的是,曹操是属于蔡邕真正的亲传。简单一点来说,曹操可以对外宣传用上蔡邕的名号,也可以遇到事情的时候抬出蔡邕来,作为老师的蔡邕是有义务帮忙的,但是斐潜就不行,斐潜只能说“学从于蔡邕”而不能说“师从于蔡邕”,有麻烦了老师可以看情况可帮可不帮的。
亲传弟子可以继承衣钵的,记名弟子就是有这个人而已。
亲疏自古有别。
聊了有一会儿,蔡邕看曹操好像一直略有心事的样子,不由的问道:“孟德可是有何烦心之事,为何有些愁眉不展?”
曹操叹息一声:“时事艰难,朝野动荡,心忧而已。”——意思就是现在朝野上争权的很厉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