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竟然一句话没讲便坐下狼吞虎咽的自行吃喝起来了,不由得有些好奇,伸过头问道:“文优怎生如此饥饿?”
李儒吞下一口肉,擦了擦嘴说道:“禀相国,今番有食,可明日之食尚无着落,故而多食之。”
董卓哈哈大笑,说道:“文优真会说笑,怎能明日无食……”
说到一半,董卓渐渐收拢了笑容,脸上的横肉鼓起,瞪着李儒,问道:“……可是又有人作乱?”
董卓说实在的提起这些事情就有些火大,就不能让老子喘口气消停消停?刚当上相国就有人劫帝,这脸简直都被抽得噼啪作响,现在刚想休息两天,看李儒这话里有话的样子,难道又是有人搞事?真心是当我西凉铁骑是泥糊的不成?
“虽无作乱亦不远矣……”李儒从袖子里面拿出了那一张写有“董逃歌”的纸张递给了董卓,说道,“近日京畿几乎一夜之间传遍此谣……”
董卓匆匆几眼扫过,脸上的横肉乱蹦,瞪圆了双眼,怒声道:“此乃何人所传?果真好胆!”
李儒说道:“此歌绝非一般凡夫俗子可作,必然有人传授。儒已派人手彻查,但若是搜寻到此人,不知相国欲如何处置……”——李儒的意思很明白,写出这个歌谣的绝对不是一般的普通百姓,不是普通百姓就意味着要么是在朝的,要么是在野的清流士族,无论是哪一个方面的人,不管怎么处置都是属于牵一发引全身的,所以才问董卓的态度和决心如何?
“尽诛之!”董卓想都没想,直接张口回答。这些家伙太可恶了,不给点教训怎么会懂得我董家的刀有多锋利?
“唯!”李儒拱手一拜,略带轻松的领命而退。
等李儒走了,董卓气还没消,哼哼作声的坐在席上。
一旁这几日颇为得宠的一名歌姬小心翼翼贴近了些,娇声道:“相国且息怒,何必理会那些俗人俗事,待奴家给相国舞上一曲可好?”
董卓血红的眼珠子瞪了过来:“何为俗人?何为俗事?汝乃何人,胆敢妄言国事?来人!拖出去杖毙之!”
说罢一甩袖子,也不管瘫倒在地苦苦哀嚎的歌姬,转入后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