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城门处,一群民众围拢在一起,听着中间一个似乎是士族子弟模样的人,在摇头晃脑的在念着张贴在城墙之上的檄文:
“昔吾三皇五帝,肇造八荒。唐虞之际,於盛四方。文化玢斌,服美璋章。堂堂靑史,代代传芳。太祖立国,武帝扩疆。光武中兴,复吾汉邦。牧野洋洋,檀车硠硠。安居乐业,鱼米满仓。天佑大汉,福祚永昌……”
这个士族子弟念得摇头晃脑,眉飞色舞,好一阵抑扬顿挫,但是一旁的老百姓个个睁大了眼睛,低声的相互询问嘀咕着:
“……这个,这怂娃说的嘛?”
“没整明白,不过……还蛮好听的哈……”
一名壮汉在人群当中听到这几个老百姓的嘀咕呵呵一笑,也没有出言解释,只是站在檄文那边,从头至尾又将檄文看了几遍,默然良久,然后拱手向那一名士族子弟询问道:“敢问兄台,不知此处护匈中郎可有征募之所?”
士族子弟扭头一看,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这位壮士,可是欲投军?啊……在下张湜,字若水,还未壮士请教尊姓大名……”
壮汉抱拳说道:“在下彭越,字溪水……”
话未说完,两个人相视而笑,萍水相逢,竟然名字当中都有一个水字。
张湜说道:“彭兄,在下也正要去城中护匈中郎之处谋一份差事,且为北逐阴山尽一份力,不若……你我同行?”
“善!”彭越笑着点点头。
“然蛮地胡夷,羡华夏风华,遂举兵暴虐,劫吾汉食,抢吾汉衣,夺吾汉器,掠吾汉女,杀吾汉民,凉并辽冀之地,乡野狼烟四起,百姓颠沛流离,大好锦绣河山,如今腥膻横行,遍目尽是苍凉……”
“说得好!”
原本是斜撑着脑袋听的公孙瓒坐正了身躯,击案称赞道,“想不到这个斐子渊,竟然也是明白之人!可惜啊!哎,可惜啊……”
公孙瓒虽然在界桥之战当中落败了,但是只是白马义从收到了严重打击,其他的部队并没有多少的损失,现在也正在重新集结兵卒势力,准备再和袁绍进行大战。
公孙瓒所说的可惜,自然是觉得这个斐潜斐子渊,对待胡人的态度和自己有着相同认知,相同的感受,但竟然是在敌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