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全数都乱了。
来时乌泱泱如群蚁附蜜糖,去时乱纷纷如树倒猢狲散,毌丘兴亲兵原本只是想着护毌丘兴躲避城头上弩枪,但是攻伐了一天的毌丘兴兵卒们在嘈杂的呼喝声当中哪里能够分辨得出到底自家将军出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中央将旗倒了,顿时士气就崩了……
王忠正在城墙之上带着兵卒奋力搏杀,骤然听闻城下一片啸叫,然后转首又看见毌丘兴的中军司命大旗摇摇晃晃的栽到下去,心中顿时就像是三九寒天被迎面泼上了一盆冷水!
王忠其实不笨,自然也能想到若是毌丘兴得胜,那么之前的后营之败也就不算是什么,大可以一笔勾销,他王忠自然未必会有多少功勋赏赐,但是至少不会有什么罪责追究下来,而毌丘兴一旦是落败,就算是他王忠当下可活,回到了毌丘兴军中也未必能讨到多少好处,保不准就会被毌丘兴拖去背锅……
回头一看,原本搭上城墙的云梯,不知道是被征西兵卒推倒了,还是被掉头逃跑的毌丘兴自家兵卒带倒,环视四周,战无战意,就连个退路都没有了。王忠长叹一声,将手中的战刀往地上一丢,对着面前缠斗了许久的征西对手张烈说道:“既已败……某降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罢……”
王忠一带头,其余还在平阳城墙之上苦苦坚持着的毌丘兴兵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倒曳着的毌丘兴战旗,渐渐的也都放下了兵刃……
张烈点点头,多少也有些佩服王忠武勇,收了战刀,朗声喝道:“也算是个人物,来人,都绑了!报荀东曹再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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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带着骑兵,现在已经顾不得和太史慈的统领着的步卒大队保持一致了,各个形色急急匆匆在并北黄土丘陵峡谷之间穿行,激扬起漫天的黄尘。
纵然是一人双马,但是每个人依旧有些疲惫,可是眼下情况宛如救火,绝不可能怠慢半分,因此不管是赵云还是其余的骑兵,都是神情肃穆,全速赶路。
人轻装,盔甲什么的也就是剩下头盔和胸甲,至于护臂护腿裙甲叶什么的,都是卸下不带,干粮也就是捡了两天的分量,其余的全数都放后面步卒那边,能减轻多少重量就减轻多少重量,就连箭矢也一人也只是带了十支,如同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