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跟胡人一样处在半流浪的状态之下,这样自然不利于政治民生上的稳定,所以派遣枣祗传授农桑技术,让这些西河的民众能够稳定下来,不再跟着那些当地豪帅瞎胡闹。
心念一通,杜远一方面觉得自己跟不上斐潜的思维,有些惭愧,便有些想要多做一些,来多理解一些斐潜的政策的思想,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一地太守确实不能离开治所太长时间,否则家里反了估计都不知道……
所以杜远也没有耽搁,便向斐潜告辞,准备返回西河。
斐潜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待某阴山事了,再来寻文正叨扰一杯,观西河风景就是……”
杜远笑道:“属下定然扫榻相迎!”
斐潜站起,将杜远送到了大帐口,然后和杜远告别。待杜远走后,回头一看,却见到赵云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得问道:“子龙所思何事?”
赵云恭敬的拱了拱手,带动胳膊上的铁甲叮叮作响,说道:“主公,方才‘恒产恒心’一言……莫非出自孟子?”
赵云看着斐潜的身影,心中多少有些感概,对于赵云来说,斐潜能说出让老百姓有恒产的理念,则是让赵云很是心动,毕竟当年赵云度过那些流亡的日子,实在是记忆犹新,因此斐潜问及的时候,也忍不住想要探讨一下,不再隐藏自身的想法。
斐潜一边向大帐内走着,一边示意赵云跟上来,说道:“……子龙最近读过孟子?”
孟子在其言论著作有几次谈及恒产和恒心之间的关系,“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
斐潜和杜远所说的,并非完全是搪塞之词,也不完全像是杜远说猜测的仅仅是起一个稳固地方的方法,还有更为深远的考虑。
首先,毕竟土地问题,不仅仅是在封建社会,甚至在后世都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向外扩张可以解决一部分,但是在国内依旧无法避免兼并,就算是斐潜当下推行的爵田制度,也只是在能暂缓,并不能根治。
其次,而且爵田制度,推行的阻力也是不小,所以斐潜也需要给自己找一个政治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