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实很简单,在没有开智的年代,许多军汉相当于只是有健全身躯的6-7岁的儿童智力,而后世当中那些教自家孩子做作业都会几乎气得吐血的家长,自然是深有体会。打骂并没有作用,只是让这些家伙知道某个事情犯错了,至于为何犯错,将来如何避免再次犯错,或者说怎样才能做的更好,却未必能够清楚。
因此,军法的作用不全部在于犯错时的森严,而是要让全军知道军法的森严,时刻警醒不去冒犯,才能起应有的作用,而这一点,在大多数的将军身上,都难以做到。就像是张三爷气急了,也只是懂得拿鞭子抽……
所以,太史慈对于在函谷关镇守的原本弘农郡兵,就表现出十分的不满出来。
杨修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苦笑。
当年凑齐这支军马的时候,杨修也是跟着杨彪亲力亲为的,这些郡兵,十有五六都是当时他挑选出来的,当时还觉得不错,都是一些身体强健,头脑聪慧的,但是现在和这些征西兵卒比起来,简直就是……
什么也不说了。
征西将军能够纵横三辅,甚至将鲜卑西羌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原本杨修还在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气,但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尤其是到了平阳,见到了斐潜本人,然后又到了太原上党,又到了河东,这辗转的一路而来,见到这些征西手下,这些征西兵卒,真是在杨修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杨家,输的不冤啊!
自家的兵卒,在没有比较标的的时候,看起来还行,自己还算是蛮夷,但是再看征西兵卒,就完全不再一个档次上了……
就拿眼前的这些征西兵卒来说,只要是太史慈下达的军令,肯定是不用重复第二次,而且一些比较模糊的,或者需要连续运作的命令也可以得到较好的执行,而对于原本杨氏这些郡兵,就需要将命令掰碎了,一段段的去下达。
“这些兵卒,待张校尉来了,再一并重新练过!”太史慈皱着眉头说道,“所谓令行禁止,不是叫兵卒成为木头!也不知道是那个家伙教的,简直就是乱来!”
杨修默默的吞了一口唾沫,不敢接话。
太史慈也没有等杨修回话的意思,将手往东一指,说道:“再过两天,张校尉就会来了……这两天的时间,必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