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控权。
不得不说,在总结教训这个方面上,这些人还是很厉害的。
孔子时代,为什么四处奔波,饥一顿饱一顿?是因为孔子尊周,想要挽回礼崩乐坏的局面,各地诸侯哪里肯听,所以孔子也就老是不受待见。
到了孟子的时候,学聪明了些,不谈周礼了,而是谈些富国强兵之道,自然有些肉吃了,但是孟子还说民重君轻,所以肉也吃不安稳。
所以荀子就更进一步,说人性本恶,孟子那一套不行,要用法规来约束人性的恶,那么谁来约束谁来执行呢?当然是人自己能做到最好,可是要是做不到呢?秦始皇欣然而笑,说荀子这个同志说得很有道理,你的弟子也是个好同志,来来,你们的书拿来我看看……
所以在最早得时候,儒家法家其实都一样,都仅仅是统治者所采用得治国理政理念而已,身份都是相同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区分,没有上下之别。
就像是汉武帝,想要搽屁股的时候,觉得董仲舒的这个搽得舒服,就拿出来,用完了就丢了。但是儒家不满足自己仅仅是一件工具,他们忍着脸上的污垢,就像是莲花一样,从淤泥之中绽放出美丽的花朵来,从工具变成了拿着工具的……
在汉代之前,儒家是掌握知识的阶层,是和道家法家一样的思想者,提供治理策略,跟政治有联系,但是不密切,而汉代之后,儒家就渐渐演变成为了儒教,不仅全面投向了当权者,甚至自己成了政治阶级。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汉武帝给自己披上了神圣的天子光环,然后没想到身边的鸡犬也跟着升了天。想不要让“儒家”最终成了“儒教”,就要先破了披覆在儒家经学之上的“神圣”化的buff,因此当下今文经学之中那些假借神圣之名的虚妄之处,就成为了眼下斐潜的着力点。
当然事情要一点点做,不可能像是说一句“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就可以代表者写完工作总结了……
现在首先要见的,是刘琦。
“刘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乎?”
斐潜发现,其实这一句别来无恙挺好用的,就像是后世见了面都问一句吃了没一样,不管问的地点是在饭馆门前,还是在厕所内部。
刘琦能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