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垮塌,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身在其中之人,都已经多少看出了一些,感觉到了其中的变化。大汉原来官僚体系的运行方式,举荐制度,以及外戚、宦官、清流之间的制约平衡,当下也都是被打破,无数的人倒下,而新站起来的人物则是在互相卡位,走在最前面的,便是当年似乎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派人联系骠骑征蜀将军罢……』綦毋闿仰头望着天,缓缓的说道,『也只能是如此了……』
一夜无话,在联系了骠骑人马之后,秭归之人总于是见到征蜀将军魏延的真面目。
原本在秭归城外的那些流民,已经是慌不迭的躲得远远开去。即便是在地窝子里面猫着的,也是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到一旁,生怕挡住了军队前进的道路,成为了冤死鬼。
乡野之间常见到军队队列,最差的是豪强子弟手下的,这些人平日里面能有些资本玩弄武术,也可以招揽到一些无赖游民充当打手,组建一支队列大多数用来抖威风的,毫无规矩次序而言。再好一些的,便是郡兵县卒,多少经过正规训练,能懂得军中号令,十几个二十几个能站成一条线,组建成为一个阵列……
但是一般的郡县兵卒,顶多就是只能剿灭山贼,亦或是平定周边村寨的械斗,即便是知晓阵列,操练的时候还像个样子,但凡是真开出去,什么阵型掩护,全都谈不上,经常还两队错杂在一起,嘈杂叫嚷,推推搡搡,还没打就先自个儿乱成一团了。
如果没得比,自然能见到什么,就是什么都是好的,即便是在独轮车上玩杂耍,也是『强军』了,但是现在,不管是遇到豪强队列的,亦或是见过郡县兵卒的人,在见到了魏延带来的人马之后,脸色都不由得惊惶起来……
一对对的旗帜高高飘扬,肃穆无声的队列,即便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些轻甲兵卒,身上的披挂着的战甲战袍,从兜鍪到裙甲,明显制式统一都是好货色,更不用说在征蜀将军旗下的那一排重装甲兵,更是杀气凛然,武装到了牙齿一般。
当这样的一队行列行进而来,不用多说什么,甚至都不用特别号令,周边的声响喧嚣,便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一般,即便是想要说一些什么,也是咯咯的说不出来,然后才发现咯咯的声音并不是自己喉咙的声响,而是牙齿相互碰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