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自己私人的欲望。
郑玄不是圣人,谁都不是。
在公事上面,郑玄不反对改革,但是反对毫无目标,甚至是随意性的变革,那么还不如依照古制,至少不会变的更差。
郑玄对于斐潜的态度也是如此,如果说斐潜什么都没有想,只是一味的跟着欲望在走,索要这个贪图那个,做事情也没有章法,随意性的发布政令,那么郑玄就会失望,甚至愤怒,最终会导致郑玄要么死谏,要么出走。而反过来郑玄一旦发现这些问题都是斐潜经过长时间思考的东西,那么郑玄就不会因此而愤怒,而是会和斐潜进行探讨,寻找出某一方能够接受,或者是双方都愿意承担的那个结果。
不怕君主想法多,就怕君王不动脑。
于私么,郑玄个人的小算盘,自然就不方便在斐潜面前说了。
郑玄明白斐潜的意思,就是不要再扯一些什么『古法』,从华夏有史至今,华夏人都是开拓创新一步步走出来的,从来没有什么古法可以抄袭,也没有什么系统老爷爷可以指点,有的只是不断的摸索和血淋淋的荆棘路。
身体与思想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思想指明的道路,身体限于现实,往往会走一条孑然不同的道路,
这是一个非常无奈的事情。
有时候身体不是不知道自己走错了,只不过要承认自己错了,然后回头走的成本极高,便只能是勉强歪歪扭扭想要着改变,然后在惯性的作用下,逐渐的滑落深渊。
斐潜既然知道一些方向是错误的,那么为什么还要走过去?
但是问题是旁人并不认为那个方向不对。
至少现在郑玄觉得有必要这么做么?
所以即便是斐潜解释了,郑玄依旧是皱眉不语,虽然不说什么,但是显然还有一些不认同。
『汉承秦制,以郡县为守,万户为令,不足为长,县下置乡,由「有秩」、「三老」、「游徼」等协管,分掌户法,教化,诉讼,贼盗之事,亦收赋税,统领劳役……』斐潜呵呵笑了笑,然后说道,『郑公可知,一地万户县,有吏员几何?』
郑玄摇头,他虽然大体上知道一点,但是一县之中究竟有多少官吏,他并不十分了解。
『令一人,秩千石,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