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可长久,久之必退!』栗攀说道,『届时便可轻复失地,便如翻掌是也,何必如今兴师动众,未可得功乎?』
『发兵固然未必全胜,然若坐视,定然全败!』郭嘉说得斩钉截铁,『若是渔阳陷落,百姓沦丧,栗从事便担此责乎?』
『哈!』栗攀眼珠子瞪着郭嘉,心中暗骂,转头不接郭嘉的话,而是对着曹操拱手说道,『明公在上,臣生于冀,长于冀,便自当为了冀州安危而言!若有言语不当之处,还请主公恕罪……』
郭嘉冷笑了一声,他知道栗攀是什么意思。当然在场的大部分人,也明白栗攀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这话说明白了,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可偏偏栗攀就给说出来了。
曹操抬眼盯着栗攀,『爱卿之言……便是不可发兵以救渔阳了?』
栗攀沉默了片刻,咬着牙说道:『此乃在下浅见……』
『嗯……』曹操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然后又看向了其他的人,『诸位爱卿,还有何见解,不妨之言。』
华歆微微拱手,『主公。栗从事之言,或有偏颇,然出善意,兵家之事,乃国之大也,不可不慎之。如今渔阳纷乱,战况焦灼,不明敌我,不知凶险,便是贸然发兵,恐背兵家之道是也。不如暂缓发兵,静观局势之变,待其明朗之后,再行征战亦不为迟缓……还望主公明鉴。』
曹操也是同样嗯了一声,并没有说一些什么,然后转头看向了崔琰,说道:『季珪以为如何?』
曹操点名了,崔琰自然不可能继续装聋作哑,便是拱拱手,很是坦然的说道:『郭祭酒之言,乃欲救渔阳百姓,其善可也,栗从事之言,乃欲求冀州安稳,亦无过错,华侍中之言,乃欲取持中之策,不为偏依……故而,所取何策行之,还请主公乾坤独断……』
『呵呵……』曹操眯着眼,捋着胡须笑了笑。
曹操缓缓的站了起来,众人皆肃容而待。
『若战,战之不胜,某之过也……』
『若守,地之所失,某之过也……』
『若待,错失良机,某之过也……』
曹操哈哈大笑,眯着眼,环视众人,『询之众卿而不能纳策,迟疑不决,某之过也……诸位,以为然否?』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