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还没有到安邑的时候你在路上提出来的……』斐潜说道。
『路上?这个……』斐蓁还没能想起来。
斐潜说道:『我们在没有到安邑之前,在路上被什么人拦下来了?』
『哦!想起来了,是这些普通百姓为什么会给这些人求情的问题!』斐蓁连忙抓过了纸笔,『我要先记下来,要不然可能又会忘了……』
『嗯,这两个问题其实都非常的简单……』斐潜缓缓的说道,『别那么看我,对于我来说当然是非常的简单……好了,去那边想着罢,不用问我为什么现在要你想两个问题,因为我之前说过……』
『偷懒走捷径,往往欲速而不达。』斐蓁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
斐潜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
裴茂默默的坐在厅堂之中。
安邑官廨的厅堂,自然比不上河东太守府邸的大,但是当下这个狭小且显得有些破旧的地方,却正好符合裴茂的心境。
压抑。
却无奈。
裴茂从斐潜那边得到了他原先料想到的结果,但是同样也得到了他没有想到的另外一个方面的信息。
就像是裴茂之前所猜测的那样,斐潜确实并没有想要一杆子都将裴氏拍死的计划,当然,这其中一部分的原因是裴茂这些人并没有牵扯到了兵甲器械盗卖的案件当中,另外一部分的原因是除了裴茂之外,裴氏家中还有一些人员在为斐潜奔走效劳。
简单来说,裴茂这一系,明面上是没有作恶的。最为关键的,就是还有用。
这就是裴茂的判断,也是他一直以来胆敢装聋作哑的底气。
但是就在刚才,裴茂的这个底气,却被斐潜所摧毁了……
斐潜所谈及子产之事,在暗地里还隐含着一层意思。如果说有必要的话,斐潜就会像是子产一样,宁可冒着天下的『叔向』指责,也会做一些事情。
反正这些『叔向』的指责不外乎就是斐潜所说出来的那些东西,刚开始听的时候或许还会觉得事情很严重,会害怕担心等等,但是实际上么,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但是对于裴茂来说,就不一样了。
斐潜所指的那些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