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有……』
甘宁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李氏文士摇头晃脑的说道:『今骠骑于长安,川蜀之地偏于一隅,难免有心怀叵测之辈,借骠骑难以统管之机,行不轨之举是也!吾等既然得骠骑之恩,当崇仁德,重忠义!此等谋逆之辈,岂可坐视乎?!』
甘宁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牙疼。『若是徐使君并未叛乱呢?』
『那么徐元直为何不亲率大军,进军汉中平乱,反倒是要进军巴西,平复什么賨人氐人此等疥癣之疾?』李氏瞪着眼说道,义正辞严,『若是徐元直心中无鬼,又怎生派遣诸葛孔明统兵进金牛道,却是一事无成?若是徐元直无谋逆之意,又何必囚禁魏文长?』
『或许徐使君另有安排……』甘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
李氏文士嘿嘿笑道,『须知空穴来风!不知甘将军又如何能证明这徐元直,没有反叛之心?』
甘宁皱眉。
怎么证明?这个能怎么证明?
就像是如何论证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这句话本从《韩非子功名》中出现的『一手独拍,虽疾无声』演变而来,含义也渐渐由单纯释义『力量单薄,行事多舛』增加了『单因不致,双方有责』之义,从袭人到李自成,似乎都有一个巴掌。现在这个巴掌拍到了徐庶身上,而作为旁观者的甘宁,便是有四个选项,『一是帮大雄,二是帮胖虎,三是假装没看到,四是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甘宁推开酒杯,站了起来,沉声说道:『徐使君素来仁义,忠于骠骑!汝之所论,怕是一家之言尔,不足以信之!告辞!』
李氏文士见状,也不拦阻,只是笑道:『若是徐元直真是谋逆之人,还请将军知善恶,明忠义!』
甘宁哼了一声,再也不答话,便是原路返回。
李氏文士摇晃着脑袋,嘿然而笑……
甘宁回到了自己的院内,沉吟了片刻之后,便是写了一封书信,将此事叙述了一番,让人送往徐庶的府邸。
徐庶接到了信件,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让人给甘宁回复了四个字,『稍安勿躁』。
这是阳谋。
徐庶前两天就听闻了街头巷尾